五四、身置癡中不自知[第1頁/共1頁]

雷神山上，雷神府邸，懷揣一腔憐憫，秋觀雲走進大廳，將雷錘慎重交複原主。

“那位湖神大人正在閉關眠修，我們不便打攪。”她一臉純良道。

雷神高舉神器：“這雷錘……果然是是從萬年寒冰湖內取回嗎？”

“捆仙繩？你――”雷神眸子暴凸，呼吸一緊，“你竟然用捆仙繩把她縛住？一旦她功力被捆仙繩吸儘，便再也冇法把持湖水，豈不是要解凍成冰？”

她麵熟疑竇：“那又如何？”

她驚駭掩口：“彆嚇我，好可駭。”

她黛眉高挑：“中間在思疑甚麼？”

“唯一的活路？”她歪頭，“放人不敷，還要報歉嗎？”

雷神微窒，僵聲道：“本神隻是想曉得你們是如何從萬年寒冰湖內毫髮無傷地往返來回，且雷錘也是無缺無損。”

雷神兩眼欲裂：“本神冇有與你開打趣！”

百鷂覆瞼低咳。

雷神眸光威脅：“你既然還曉得個‘怕’字，就從速返回萬年寒冰湖，開釋湖神，誠懇報歉，獲得諒解，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雷神語結很久，眼看她提足將去，脫口喊道：“你們在寒冰湖內冇有遇見湖神嗎？”

門外，她一臉高冷地回顧。

呃……

她姿勢閒閒：“鄙人也不以為雷神大人是個合適打趣的主兒。”

“……且慢！”身後，追來雷神長喝。

“我們曾經碰到過一名黑眉黑髮的大叔。”她道。

百鷂睞她一眼：適可而止。

“她偶然是女子，偶然是老者，端看她表情……不過，已經有一千多年不見，她的興趣有所竄改也說不定……”雷神的話聲越來越微，明顯底氣不敷。

在一個僻靜的湖底等了百年，等不到戀人前來低頭報歉，遂將整湖水變成固結萬物的險惡之地，不啻奉告對方：既然你冇有在刻日內呈現，此後縱使你想來，也為時已晚。

“……大叔？”雷神臉部呈奇特扭曲。

她淡然反詰：“我們神通泛博法力無邊這個來由不敷充分？”

“女子？老者？”秋觀雲輕聲複述，“那麼，到底是女子，還是老者呢？”

“那位大叔很奇特，一徑盯著老狐狸不放不說，還口口聲聲說老狐狸是他的菜，我一時氣極，就用捆仙繩把他捆住扔進了湖底的某個黑不見底的岩洞內。”

雷神目色略黯，收回沉沉感喟，低聲道：“誰讓她生性古怪，喜好聽人報歉？”

固然有些不明就裡，百鷂仍然趨行厥後。

“如此，兩邊就算完成和談，我等未幾打攪。”她揖禮過後，旋踵而去。

“本神說得不是他。”雷神略有寬裕，“那座湖原隻是一座淺顯的湖，是首任湖神將它變成本日的模樣……”

“又如何？”雷神厲聲吼怒，“她是天帝欽封的首任湖神，如果你害死她，便要擔上搏鬥天神的重罪！你，你的家屬，你的巫界，都將為此支出代價！”

“你們在湖中，有冇有碰到一名去處奇特的女子……或老者？”雷聲語聲生硬。

百鷂唇角緊抿。

打量著失而複得的神器，雷神目光龐大莫名。

湖神老爺子所雲“用心做起一湖之神”，當下聽時，尚覺風趣：時而出遊，時而長眠，與“用心”可有半點乾係？孰料指得竟是此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