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言(中)[第1頁/共2頁]
“公主,慎言!”趙文淵苦笑地製止道,他曉得寶兒的脾氣張揚,可這類立儲大事,就是寶兒敢隨便群情,他也不敢就這麼隨便介麵。中間還站著一堆服侍的下人呢,萬一有哪個在內裡漏出一點風聲,絕對會引來一場風波。
寶兒嗤笑了一聲:“四哥……真幸虧他還是兄長呢,這類心性,難怪父皇到現在了還未立太子。”
梳洗過後,寶兒懶懶地靠在床頭,手裡握著一卷書有一下冇一下地看著,俄然說道:“明日去儀王府,我給文安郡主籌辦的禮品可彆忘了。”
阿恒是趙文淵的奶名,暗裡裡寶兒一向都是這麼喚他。
寶兒站起家,說道:“颳風了,我們回暖閣吧。”
“好。”趙文淵也跟著起家,乃至還在寶兒下台階時體貼腸扶了她一把。
趙文淵啞然,好一會兒才道:“公主此言,也過分危言聳聽了。”
“今晚冇這個興趣。”
趙文淵道:“延王脾氣暖和,倒不是個好事。”
寶兒眉頭輕皺,“阿琦不一樣,他的身材打小就不好,好不輕易調度了這些年纔將他的身材養好,我們哪捨得他去邊關受這個苦。”一點頭,“歸正把他看緊一點兒就是了,另有父皇在呢。”
趙文淵想想本日確切冇有甚麼要緊的公事,便點頭道:“就依公主之意。”
趙文淵對寶兒做了個揖,這纔開口問候:“多日未見,公主可還安好?”
冇錯,寶兒的意義就是如果趙文淵情願在公主府過夜,她就彆的讓人清算個配房給他安息,不會主動就趕他出去。當然如果趙文淵籌算回趙府,那就好走不送了。
“這叫居安思危。每天捧著金子在內裡晃,卻又冇有自保才氣,不搶你搶誰,大齊現在就是這個狀況。”寶兒淡淡地說道,“北藩一向野心勃勃,西域小國浩繁,南疆外族又未入我天朝國土,也是上過疆場的人,就是我現在真對你說他們對大齊一向都是歸服之心,絕無謀反之念,你可信賴?”
用完晚膳,寶兒並冇有留人過夜的興趣,隻問了趙文淵一句“是趙府安息還是留下來”,待獲得答覆是回趙府後,她也冇說甚麼,隻是讓人送了趙文淵出去。
“公主放心,奴婢記取呢,不會忘的。”另一個女官沅秋笑著說道。
“還行。”寶兒微微一笑,指著繡榻的另一邊,道:“我說過了,不消這麼拘束的,你隨便坐吧。”
趙文淵的身上領著四品將軍的職位,應當算是歸屬於武官這一行列,北藩使團的媾和事件也輪不到他來管。但是他的親爹趙藹倒是兵部侍郎,每次大朝會都站在前排的那一種,以是互通有無之下,趙文淵對朝堂風向還是挺靈敏的。
“是有點事想問你。”寶兒點了點頭,“前幾天北藩王在大殿上要求出降公主,我想問問朝堂上是甚麼反應?”
寶兒聽得一笑,看看天氣也不早了,便對他說:“前幾日府中來了一個新廚子,是益州人,技術還不錯,你本日若無要事,便留下來用一頓飯吧。”對於這個她親身遴選出來的駙馬,哪怕已經大婚半年了,可她還真是冇甚麼特彆深切的豪情。但要說討厭也不至於,隻能說感受普通般,相處起來還真有幾分“相敬如賓”的味道。
結婚半年,對於寶兒的脾氣,趙文淵也算有些經曆,因而也不推委,當即就坐了下來,間隔寶兒不過半臂之遠。他接過婢女奉上的新茶碗,並冇有喝,反而問道:“公主找我但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