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春日[第1頁/共2頁]
“費事得很。”趙老夫人一傳聞要去郊縣賞玩野花綠草,便搖了點頭,“等延之返來,讓他帶了你與何家那丫頭自去吧,我就不去湊熱烈了。”
既有趙老夫人伴隨,便不必等周延之了,周秦揣測祖母不愛人多,自去翻了曆書,定了三今後,去北郊的徽園看素馨花。
但是這兩日出門的行李早已清算結束,還是老夫人您親身點的衣裳。
周秦這邊東西也已經清算得差未幾,見她過來,忙請她坐了,又讓小丫頭奉茶。
臨行前一夜,用過晚膳,孟嬤嬤過來稟次日路程及物事安排,趙老夫人神采淡淡,點了點頭,多問了一句,“我們與何府諸人在徽園見麵,還是如何安排?”
既然奔馬事件已不複存在,應當就意味著此生不會再順著宿世的軌跡持續前行,那些個後續慘烈也不會再產生吧。
孟嬤嬤趕緊點頭,“倒也不是不太想去,隻是我瞧著老夫人這幾年更加的不愛轉動,想著現在可貴勸她出去逛逛,想來對身材也好,見她本日表情好,過來多一句嘴罷了。”
如果以往,周秦少不得就自去了。可此時她專為把趙老夫人鼓動出門散心而來,如何能夠就此罷休,便拿了話不重樣地來勸。
“在家裡窩了一冬了,客歲雪又下得大,現在開了春,雜花生樹,草長鶯飛,前兒傳聞金水河邊的柳樹都已經抽出了新芽,這十多天內,恰是嫩綠的時候,看起來青青的,再舒暢不過了,過了這一段再去,就隻能見到老綠了,再不得等上一年。”
周秦非常驚奇,“嬤嬤的意義,祖母本來不太想去,傳聞隻是同我一起,便上心了?”
“讓孟嬤嬤她們一併去了,海棠芳草帶上果子、小吃、玩物,我們於園囿之間列舉杯盤,就在那綠樹下頭擺張席子,傳聞那虞美人開在後園,標緻極了,又多了黃色、白、粉色,四五種品類間夾在一起,再標緻不過了。”
“這幾日春光恰好,我們要不就去那金明池,傳聞前月已經開放了,有‘歌兒舞女,遍滿園亭’,‘柳外雕鞍公子醉,水邊紈扇美人行’,讓海棠帶了鷂子去放,我親身給祖母做個美人鷂子,我們也做上一回美人!”
現在不過轉眼之間,趙老夫人的態度便截然分歧了。
她說完這一句,便撿了些吃食玩意的來問周秦,又問是否帶了被褥,明日好睡,海棠在中間一一答了。
轉眼過了仲春,周秦苦候很久,魏國公主那邊竟涓滴動靜也無,讓她不由悄悄納罕,隻能測度當初那場奔馬是各種啟事湊在一起而導致。此次本身未曾登上馬車,陰差陽錯,魏國公主也逃過一劫。
她說了幾句閒話,見一旁隻要海棠侍立,便考慮語氣將本日的事情緩緩說了。
她思忖半日,前去求見周秦。
孟嬤嬤趕緊接了茶,回道:“倒不是甚麼事情,過來瞧瞧女人這邊清算得如何了,再同您說申明日的安排。”
又聊了幾句,孟嬤嬤才告彆了去。
趙老夫人聽得有幾分意動,加上孟嬤嬤也在一旁搭腔,她便笑道:“也罷,你去挑個日子吧。”
趙老夫人前半生曆經波折,好不輕易熬出了頭,成了老封君,便不肯多動多走,也不愛出門做客,也不喜外出玩耍。她也不打葉子牌,也不打字牌,隻一味在屋內聽些詞曲戲文,或召些坊間著名的女人來發言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