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安撫[第1頁/共2頁]
兩廣向來都被中原稱為“蠻夷之地”,桂州比起廣州,又更加落魄一些。他雖是大州,可不管商貿、文教都比不上廣州。學子打仗的眼界分歧,傳授的教員分歧,教養的氛圍分歧,桂州的士子進京趕考,天然就弱了一籌,向來很難在進士席中奪得一個位子。
可跟著火燒得愈烈,桂州更加混亂,交趾人也愈發輕易在裡頭渾水摸魚。
趙老夫人忙遣了人出去探聽,不一會兒,來人返來答話,說是光天化日,就在城門口有人被抄檢出來了夾帶在板車裡頭的張謙寫給交趾將領李長傑的手劄,不知為何,一刹時就傳遍了全城。
她忍不住皺起了眉,“您這兩天馳驅勞累,身材又纔好,那裡吃得消……”
趙老夫人嘲笑,“你覺得真有那麼多藩人能夠斬殺?你爺爺、爹爹,加上你二叔,在北地加起來守了有五六十年了,加起來都比不上張謙這十年裡在河湟收攏的首級,雖說北虜兵強馬壯,河湟的藩人會差上很多,可到底人頭長在人身上,不是撿撿就有的,批了兵甲的兵士,哪有手無寸鐵的百姓頭好砍,說他殺良冒功,一點都不虧。”她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我們家被拖在廣南,我才懶得管張謙這攤爛賬,讓他本身憂愁去!隻是你二叔現在忙著應對交趾,邕州還不曉得是甚麼環境,不能再讓桂州後院失火,少不得要幫他平平這些塵囂日上的流言。”
這還不算完,趙老夫人溫言問了那名篡奪了冠軍的少年的誌向,聽對方說籌算考進士,隻是桂州的資訊掉隊,名師未幾,難以博采眾家之長的時候,當場就寫就了一張保舉他去都城白馬書院讀書的保舉信。
趙老夫人問了那些得了玉快意的夫人們子嗣環境,調集了她們家中適齡的男丁,停止了一場技藝比試。
多少士子夢寐以求,一席可貴的處所!
她想了想,道:“你讓她們明天擬帖子,送往桂州城內各大官吏夫人手上,另有富戶、地主的娘子,就說我要設席,請她們來吃酒……”
可現在不過討了趙老夫人的歡心,竟然這麼簡簡樸單就能進入“同窗皆進士,高低清冷傘”的白馬書院!
連著三天,趙老夫人在桂州城內的椿記酒樓設下宴席,桂州城中有臉麵的夫人、娘子都接到了帖子。
廣南已經夠亂了,桂州勉強算得上是深處本地,偏安一隅,可跟著欽州、廉州、邕州的接連淪陷,前幾日還聽南邊來的販子說了邕州被屠城,亡者數萬的事,桂州人本就已經有幾分焦炙,現在又火上添油,聽聞高官通敵,的確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對付差事的官吏的夫人們,獲得的卻都是淺顯的都城土儀。
且非論趙老夫人的兒子乃是現在廣南一把手,勢大根深的周嚴,光是趙老夫人本身一品夫人的身份,能從她手中得這一份禮,就能讓那些官員夫人得瑟很多年。
等眾位官吏夫人回了家,少不得要拿那些禮品一一對比,很快就發明這些日子但凡是勤懇事情,儘力辦差的官員,夫人獲得的禮品皆是一柄玉快意。
而拿到了都城土儀的夫人們,都惴惴不安地同丈夫提及了此事。
她歎了口氣,“張謙前些年太放肆了,他屢建軍功,本身吃了肉,連湯都不肯分出去,全數都要留在本身碗裡,朝中那些老頭子大家奪目得跟狐狸似的,早就看不紮眼他了。他們看不紮眼,不消本身脫手,下頭的人就會去幫著做了很多事情。這賣國通敵,也不過是往年裡常使的手腕罷了,鬨著出來玩的,隻要上頭的人不認,就冇事,可如果事情多了,比及冇有人肯看顧了,這一樁樁、一件件擺出來,就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