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第1頁/共2頁]

“但是……”那人眼皮子跳了跳，“鄙人不久前見到了顧老先生一麵，固然他看到我就跑了……但是，他身邊的阿誰小兄弟，彷彿彷彿……就是中間呀？”

“你個，你個小混蛋兒……”顧鐵蛋兒堵在衚衕口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叫我給逮住了吧？哈哈，哈哈……看你還往哪兒跑？”

這還不算完，她一轉頭，見小混蛋蹲著的牆頭上又呈現了另一個小鬼頭，看著比小混蛋大了幾歲，或許是小混蛋的哥哥，他密切地摸了摸小混蛋的腦袋，然後變戲法似的取出了一包糖果。

“啊……”頭領嘴角抽了一抽，難堪而不失規矩地淺笑道：“應當……是吧。”

“敢問中間，可否定得顧老先生？”那人開門見山問道。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小我，或許就是這群人的頭領。

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呀。

小混蛋正用心致誌地舔著麥芽糖，俄然被點名，斜了她一眼，便持續啃她的麥芽糖了。

“哦……哦哦，”她倉猝擺擺手道：“冇乾係冇乾係，”說著心下思忖，冇想到部下這麼冇本質，頭領卻倒挺有規矩的嘛……

“顧老先生？”乍一聽這麼德高望重的名號，她必定不熟諳呀，因而遙遙頭道：“不熟諳。”

因而她出言問道：“不知你們，找我有甚麼事呢？”

最後是左邊的那男人，一身粗布長衫，背手而立。他身形偉岸，樣貌卻並不甚出奇，並且渾身高低披髮著一種沉穩的氣質。

就見那小混蛋吐著舌頭衝她做了一個鬼臉，接著一躍便上了牆頭。

嗯嗯，能夠交換。

“是嗎？”顧鐵蛋兒歪著頭想了一想，彷彿確切是有那麼一次，她和顧老頭上茶館正聽著評書呢，俄然顧老頭彷彿見著了甚麼人，立馬就像見了鬼似的拉著她就跑了，她還冇見過顧老頭也有慫成那樣兒的時候呢。

顧老頭如果返來了……不得笑掉他所剩無幾的那幾顆大牙？

“還真是……”她點點頭，心說本來顧老頭還是有朋友的啊，不知為何這些年卻底子冇聽他提起過。啊不對，如果朋友的話，那他跑甚麼啊？難不成這些人不是朋友……是仇家？

不過既然是報恩來了顧老頭到底跑個甚麼勁兒呢？想想還真怪矯情的。

再接著高牆兩邊的屋簷上，一左一右呈現一男一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想到這兒，她頓時心下瞭然，道：“那你如果這麼說的話……‘顧老先生’甚麼的我是真不熟諳。顧老頭倒是認得一個，不知你們找的是不是他？”

那人正要作答，顧鐵蛋兒的內心已經展開了一段很不好的遐想，大聲叫道：“啊！顧老頭欠你們錢嗎莫非？啊啊啊――”她揪著頭髮，原地打著轉兒，“那你們找我也是冇有效的啊。我可窮可窮了，獨一的兩文錢也已經被你們的朋友――”她指了指牆頭上的小混蛋，“就是她！拿走了。”

小混蛋那臟臟的小臉上扯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她心下“格登”一聲，多年來摸爬滾打曆練出來的直覺讓她發覺到了一絲傷害的意味……一刹時心生警戒。

想她顧鐵蛋兒，自出道以來叱吒風雲，一時無兩。一雙鬼手摸遍天下腰包，掏儘天下豪傑！從未有過一次失手！

“去了哪兒我也不曉得。”顧鐵蛋兒答覆道，“提及來我也正在找他呢，你們如果有他的動靜無妨也奉告我一聲，多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