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前夜（下）[第1頁/共2頁]

“周掌櫃，小沈……你們如何這麼早來？”唐羽從位置上站起，有些驚奇的問道。

“看來，柳子輝投子認輸了。”唐羽淺笑道，“昨晚是柳家的最後一個機遇，現在銀行開張，已無可反對。”

此時銀行大門敞開，唐羽就坐在門後，麵前擺了張桌子，桌上是一壺楊亭之送的古丈毛尖。

楊亭之拿著燒好的水重新泡茶，將第一泡倒掉後，將第二泡倒在公道杯中，然後再彆離倒入兩人的杯中。

“咚――咚！咚！咚！咚！”

唐羽也笑道：“好！那我可就等候楊掌櫃的大禮了！”

遠處又響起了梆子聲。

此時夜遊瘦西湖的人已早早回家，全聚德中徹夜達旦尋歡作樂的富商們，也已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胡家也是因為職員希少，故而胡掌櫃纔會用了個外姓人做賬房，也是以給了楊亭之安插眼線的機遇。

天涯逐步放明，吵了一整晚的雷聲，也不知何時已停歇，烏雲逐步退去，街上睡眼惺忪的行人逐步多了起來。

兩行已經步步緊逼了，而徽商卻還巋然不動，乃至一子未下。

揚州城墮入了一天當中，最寥寂的時候。

三月三十，揚州深夜，烏雲密佈。

唐羽接過杯子，麵露憂色：“不瞞楊掌櫃，半個多月來，鄙人中間都有種不妙的預感，彷彿統統都有些太順利了。”

此時水已經燒好了，火器廠發明的蜂窩煤，經兩行的推行，在北方各省已經遍及的利用，此次唐羽在南邊創辦銀行，也將蜂窩煤帶了過來。

唐羽坐直身子，神情變得嚴峻起來。

很快第三泡飲儘。

楊亭之在門口站了會，也進銀行內搬了張矮凳，坐在門口的桌旁，看著內裡的天空沉默不語。

月朔兩手，對方未下子，還感覺占了便宜，但十幾手後，對方還是一字不動，卻不由讓民氣生疑懼。

待那些人走進了，唐羽才發明竟滿是銀行的伴計。

天涯不時傳來的滾滾悶雷，讓大半個月來的深春之景一掃而空。

“咚――咚！咚！咚！”

此時是寅時，約莫淩晨三點擺佈，天涯剛矇矇亮，日出而作的百姓們便早夙起床了。

富商們大多會睡到中午前後，而淺顯百姓們普通也在卯時、辰時起床。

“全聚德每日中午開張，不急。”楊亭之看著井然有序的銀行道，開打趣道“並且本日銀行開張大吉，我天然在旁觀禮，到時還會親手奉上大禮。”

全大清的銀行都是辰時開業，申時停業，揚州銀行也是如此。

唐羽道：“甚麼？”他聽出了說話的人是楊亭之，但方纔在愣神，卻不知他何時到的身邊。

“可惜了。”他身邊有人道。

唐羽搖點頭：“耳目雖多，但都是些淺顯下人，密查不到首要動靜，柳家究竟在打甚麼主張，我也無從曉得。”

楊亭之望向來者，隻見他們行動遲緩而果斷，不像好人，倒也放下心來。

空空蕩蕩的四橋大街上，呈現了一群行人。

那些伴計們走進了，為首的一個老者拱手道：“唐掌櫃，本日銀行開張大吉，我等不敢怠慢，自要提早過來，早做籌辦。”

一慢四快，便是五更天到了。

出來全聚德，走過四橋大街，便是揚州銀行地點。

“柳家的柳子輝乃是徽商俊彥，怎會甘心坐以待斃？”唐羽憂心忡忡，“我南下之前，把柳家統統能夠的應對都想好了，為防柳家安插眼線，首要的職位都是兩行親信；為防徽商劫奪銀車，特地請了四五個鏢局……乃至徹夜，統統銀行都鏢師在暗中把守……可惜，我統統安排都落了空，徽商自始至終冇有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