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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臭著一張臉，身上戾氣儘顯，說話固然又冷又硬，咬牙切齒當中卻又帶著幾分無可何如的味道。蘇瑾倒是公開裡又高興又有些肝火。

正要換個話題，納蘭昊暘卻冷冰冰地應道：“若你真這麼冇目光，偏要跟他走，我還能攔你不成？日天與我情如兄弟，我就算再活力也不至於要殺了他，但是兄弟情分會就此斷絕，至於你麼，不過就是勸說你一句好自為之罷了，還能如何？”

“我以為你配得起就行。”

“殿下，‘找死’是兩個字啊。”蘇瑾一副你懂不曉得數數的鄙夷模樣，激得納蘭昊暘差點跳將起來，微紅著臉低吼道：“沐羽曦！”

不，他不能承認本身就是日天。這女人偶然很愛鑽牛角尖，如果曉得本身纔是日天，隻怕傷害到臨的時候他如何攆都難把她攆走。不可，他不能害了她！

“你不需去思疑，隻需求去信賴，去感受！我對你的愛絕非是虛情冒充，更無半點操縱。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我夙來分得清。大婚之夜我之以是挖苦你，不肯和你喝合巹酒隻是因為我恨你竟然想逃婚罷了，隻是，我想恨，卻畢竟恨不起來，對你的愛永久大過恨……”他低歎了一口氣，“對不起，之前讓你受委曲了！”

熟諳的香氣和眸裡的愛意，以及被他抱住的感受……有些事情隔的隻是一層紗，縱是看得不是很逼真，卻也認得清輪廊，而此時，他的答覆，卻已經印證了她腦海中早已存在的猜想。

納蘭昊暘的心猛地一沉，眼裡有些錯愕又有些慍怒，忍住那嗜血的打動，他冷聲道：“他配不起你！”

因為過分於活力，那股疼痛再次囊括而來，痛得他有些堵塞，他側過甚去低低地咳嗽起來。

蘇瑾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見他的神采變幻著，眸光更加深幽冷冽，不由得悄悄一歎，暗讚這傢夥還真是能忍，竟然這般摸索也冇有效。算了，她就不逼他了。

“是啊，我就是傻，傻到本身都想鄙棄！”蘇瑾苦笑道：“殿下可否誠篤奉告我，若我那夜真的和日天遠走高飛，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