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闖陣[第3頁/共3頁]

沸騰的疆場上，到處是東奔西突的人馬。亂糟糟的場麵彷彿一鍋煮沸的稀粥，辨別隻在於一個以淨水勾兌，而另一個用血水鑄就。

“轟——”馬驚，樹倒，地塌，林動，兩匹一組的戰馬衝出樹林，尾巴上的火苗被風兒一吹，燃燒得更加更減輕烈。

起初阻敵的疆場一片苦楚，人馬屍骨橫七豎八，噴湧的血水將路麵變成可駭的天國。風兒蕭瑟，枯草含悲，縱有陽光熔化冰意，也難掩滿盈的殺氣。

“不成，持續張望！”男人朝後壓壓手掌，躁動的兵將被迫再次伏下。

日上三竿，暖意融融，風兒也變得和順，捲起大大小小的塵沙枯葉，將埋伏的兵馬一點點諱飾。前鋒官冇發話，兵將天然不會妄為，可馬兒熬不住，紛繁扭動，試圖站起。摩挲馬肚，換手抓撓，罩住馬眼，各種手腕並施，總算冇鬨出大動靜。風颳向樹林，大部分的響動被袒護，樹林中飄出的響動也被曲解成逃竄的亂兵所為。

遼兵果然被騙，一臉對勁的徒單克寧揚揚虎天鉤，突然下落。齊聲號令，轉過早張弓以待的勁弩，兵將同時射擊。一排箭平平飛出，迎擊的利箭漫天飆飛，圍成一大圈的戰馬均被韁繩團團連住，在穿越的箭雨下躁動不安。

一個不追，一個不退，一明一暗的兩支馬隊在陽光下比拚起耐煩。

20餘騎早一分為二，一起持續誘敵，一起繞過馬群，迂迴到樹林另一側。勁弩被拉開，對準蠢蠢欲動的遼兵，靜下心等待。

箭矢如雨而下，既要護馬，也得罩住周身關鍵，左支右絀的千戶長一不留意，被一支流矢射中大腿。排泄的鮮血染紅整條左腿，不聞不問，猶自苦戰不休。

煎熬終有收成，男人大喜過望，手微微抬起，靜等敵兵進入150步範圍，以確保第一批箭雨的精確度。“啪啪啪……”撲滅的火把被持續扔入馬群，氣候枯燥，綁在馬尾巴上的雜草枯葉樹枝敏捷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