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脫險[第2頁/共4頁]

燭火倒，兵士跑，馬兒也唱起高調，狼奔豕突的場麵讓人發笑。男人轉眼殺入重圍，使出渾身解數，一杆翻飛的梅花槍在夜光下孤傲領舞。無人喝采，見地者均一命歸西，餘眾魂飛魄散。

環顧一圈村外樹林中湧出的多量重裝馬隊，心不足悸擦去盜汗。女人全數喪生，草屋毀於烽火，無處宿營，槍指山口，“不必追逐，我們連夜拔營，殺奔伊州，解纜！”

箭上弦，挽強弓，對準渙散馬隊中的將官，兩人幾近同一時候策動進犯。“嗖嗖”掠空聲乍起，毫無防備，中箭的兩名將官一頭栽下。收弓，蹬地，雪地中猝然冒出兩團白影，一左一右閃電般撲上。巡查兵士尚未覺悟，疾如迅雷的白影已殺入兵陣。

抬眼四望，蜿蜒的火龍垂垂奔下山腰，直插右邊山腳下的河穀。皺緊眉頭，男人一臉絕望，“如許不可，遼兵冇有追擊，咱還得儘力一把，要不再殺歸去？爭奪引出一批，儘量減輕蒙古雄師的壓力，如何？”

飛濺的血花洋洋灑灑，略顯沉滯的虎天鉤仍然鋒利，但情勢越來越危急。簇擁而上的遼兵將悍將團團包抄，構成一道密不通風的人牆。血，飛舞，鉤，狂劈，人馬紛繁倒下。

“200……300……”壓根冇看清，裨將唯有瞎報。

左掃右劈，轉眼殺出一條通道，搶上戰馬，男人循聲音一起橫衝直撞。

小股搏命抵當的番兵被很快殺光，崩潰的三三兩兩馬隊在嗬叱下穩住陣腳。無人追擊，主將也緩過氣，來不及盤點人數，“敵兵逃離冇有？”

三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侍寢，一夜耕耘不休，樞密副使幾近累趴下。女子被派去其他將領處闡揚餘熱，頭還式微床，人已進入夢境。喧鬨的喊叫驚醒手腳發軟的主將，穿衣，拎槍，出屋，上馬，行動還算敏捷，但也隻是擺擺模樣。

“敵兵有多少人？”嘴唇傳來針紮般的灼痛，主將狂躁不已，“究竟有多少人？”

不敢大聲抗辯，仆散忠勇一臉委曲，“將軍……將軍他一意孤行，我一個小小的十戶長，哪能……哪能勸得住？”

果然有埋伏，陣容還不小，巡查的遼兵嚇破膽。五十騎早已減員一半，剩下的軍士偶然打擊，發一聲喊，四散而逃。敏捷追上報信的兵士，悍將擲出一把虎天鉤，將人斬上馬。飛身而下，拔出血泊中的兵器，轉頭衝主將大吼，“快，我們並肩殺入敵營，攪他個天翻地覆！”

突如其來的打擊震驚落空批示的一乾馬隊，一個個健忘呼喊，但很快覺悟。小股人馬鑒戒，多量職員圍攻，一名軍士敏捷回村報信。

緩緩轉解纜體，悍將搖點頭，“彷彿冇受新傷，隻是舊傷崩裂，不礙事……”話雖淡定，不過齜牙咧嘴的行動揭露人已極度乏力。

主帥去而複返，體力近乎耗儘的徒單克寧精力大振，飛身躍起，揮動的雙鉤一舉撂倒右邊的圍攻遼兵。雙鉤合一，抓住男人伸出的右手，兩人同時發力，“嗨——”一團血影飛上戰馬。調轉馬頭，一人賣力一個方位，敏捷殺向村口。

“冇退回山口，卻奔下山腳……”喃喃自語，主將頃刻間恍然大悟，“這群敵兵用心勾引我雄師，想減輕伊州的壓力……”

旋風般殺入，瘋虎樣殺出，如入無人之境，縱有千軍萬馬，怕也何如不得？人群太麋集，弓箭無用武之地，主將副將均落空蹤跡，一乾嚇破膽的兵將隻能做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