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麗人情蝕骨[第2頁/共4頁]

兩人一前一後直奔後花圃，男人一頭霧水。假山旁，仆人早擺好桌椅，琳琅滿目標蔬果鋪滿一桌。十幾名樂工正在調試樂器，吚吚嗚嗚的樂聲在月光下飄零，清風弄影，各式百般的西域樂器令人目炫狼籍。羯鼓、腰鼓、答臘鼓、雞婁鼓節拍清楚，簫、橫笛、篳篥、銅角、箜篌頓挫頓挫，讓人彷彿置身於皇廷。

尊卑有彆，侍女恪守本分，撲哧一笑，“駙馬爺真風趣……”頓時認識到不當，連連叩首，“奴婢說錯話，請駙馬爺恕罪……”

“駙馬爺，伊州伊瑪木求見！”門外飄出侍衛親兵的通報聲，手掌閃電般縮回，男人無地自容。竟然輕浮一名侍女，讓公主曉得，還不得突破醋罐子，結果然冇法預感，“對不起，我……我並非用心……用心……”

肌膚一陣陣抽搐，光滑而略帶暖意的男人手掌在頸脖下方微顫，侍女被嚇傻。一雙丹鳳眼直愣愣瞅著近在天涯的駙馬爺，眸子子乃至都健忘轉動。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轉動。

雙眼發光，老者鎮靜不已，“將軍，小民已備好快馬，如果將軍肯賞光，請現在就走？”

咦，幾天不見，連說話都換成漢語？看看窗外天氣，吃驚的男人點點頭，“大人，我明日即要出發，送特使團去花刺子模。但必定去看望大人，不過期候不能擔擱太久，請多多諒解！”

“奴婢服膺，駙馬爺早些安息，奴婢辭職。”漸漸退出門，一溜小跑鑽上天點的屋舍，一顆悸動的心兒幾乎躍出體外。臉紅耳熱，脖頸處一陣陣發熱，麵前的花花草草彷彿都在衝本身淺笑。

火候已到，老者翻身跪倒，“不敢坦白將軍，此名女子是小民的獨一寶貝女兒，年方十六。自幼習練跳舞，對中原禮節也略知一二，雖有些刁蠻，但也非常賢淑……”盜偷窺望男人反應，“現在兵荒馬亂，百姓顛沛流浪，一名小小女子隻能蒙塵。小民大膽，請將軍收下我的月兒，作婢為奴也心甘甘心。”

軟軟款款走近，一頭跪下，“月兒謝過將軍的垂憐，天寒，將軍也要重視身材！”一雙丹鳳眼愈發淩厲，隻將男人看得麵紅耳赤。錦兜微微顫抖，繫帶用心鬆開，一對飽滿的花蕾躍躍欲出。

婉轉的樂聲響起，偌大的花圃眨眼變成音樂的陸地，琵琶聲幽幽奏響，各種樂聲輪番退場。天外飛音好像潺潺溪水，津潤著男人乾枯的內心，擺正姿勢，凝神聆聽。驀地中，一大群花兒一樣的蒙麵少女邁著輕巧的舞步進入花圃，樂聲愈發明快，獨具風味的舞姿讓人如醉如癡。

既來之則安之，老者也是一片美意，不能傷他的心。固然多少有些不耐煩，男人仍然沉住氣，穩穩坐下，“感謝伊瑪木，我不通樂律，音樂於我劃一對牛操琴，不過，還是非常感激大人。”

擺擺手，男人啞然發笑。無緣無端揩油，還惹得彆人失魂落魄，本身也渾身不安閒，真自討苦吃。瞅瞅麵如桃花的侍女，下認識搓手掌，“去吧！”

“駙馬爺，我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努伊兒，營私主之命來伊州……”盜偷窺望男人臉上黵印，畏敬中異化少量傾慕，紅雲乍現俏媚麵龐。不敢直視，跪下的小巧侍女謹慎翼翼取出一枚玉墜和一個香囊，“公主朝思暮想駙馬爺，一顆心無依處，飯茶不思，日漸蕉萃。含淚繡出一個香囊，和玉墜一併送給駙馬爺，惟願駙馬爺能體味公主的一片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