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聲東實擊西[第1頁/共5頁]

周文龍率先覺悟，一躍而起，炸雷般吼怒，“全軍反擊！”務必隔絕追兵，確保萬無一失，四枝箭同時扣上弦，以備不測。迎著滑向高坡的巨鳥，腳步如飛，人全神防備。反應一樣迅猛，兀曷赤如離弦之箭竄出空位，緊緊跟上。樹林刹時沸騰，耶律迪烈縱馬殺出，聲似轟隆，“兄弟們，庇護周將軍，衝啊——”

“師父，那位是高昌駙馬周文龍將軍，您所說的高人隻能是他……”熟知師父奇特的本性，指指引頸張望山腳的男人，無可何如的壯漢惶惑跪下，“眼下情勢危急，請您從速上馬，徒兒稍後稟明統統。”

鑽入拯救物下，抓牢撐杆，蒲伏的儒者瞪大眼睛，鎖定高坡四周的草叢。人影未曾挪動，焰火理應也在阿誰方位，悄悄挪動巨鳥，緩緩調劑方向，對準高坡，沉住氣等候焰火燃起。

淡定一笑，儒者奮力抬起拯救物，再次調劑方向，深吸氣，一躍而下。峭壁下方，悄悄溜出一隻奇大的怪物，似鳥非鳥，如鴻鵠一起翩翩滑下。山嶽以東，統統人不分敵我，均被麵前的奇特氣象驚呆。張大嘴但說不出，瞪大眼卻看不明，驚駭的目光盯著巨鳥，一個個目瞪口呆。禦風而行，飄飄若仙，滑翔物快速降落。

抵擋不住精準非常的箭雨，殘存追兵被迫散開，詐唬加胡亂放箭，以待救兵趕到。猜疑的目光盯視井然有序撤退的獵戶群，當真聆聽林內飄出的喧鬨聲響，臨時擔負重擔的乃蠻裨將驚怒交集，扭頭叮嚀親兵，“這幫混蛋太短長，樹內絕對設下伏兵，你先返回山腳，看聲援的馬隊達到冇有？媽的——”

鬼使神差，一枝流矢不偏不倚擊中翅膀，雖屬強弩之末，但還是穿透羊皮。裂口在勁風的培植下，垂垂擴大，一發而動滿身，巨鳥如同掉毛的鳳凰，暴露縱橫交叉的竹竿。滑翔很快變成斜斜墜落，張望的人群驚叫聲聲，“啊，謹慎，快跳——”來不及回望，儒者看準下方一片堅固的沙地，判定罷休。

“轟——”“嘭——”一前一後，鳥和人幾近同時墜地。相距僅僅不到五步，激起的沙塵漫天飛揚，翻滾的儒者穩住身形，拔刀出鞘，但令人大跌眼睛。一把小到不能再小的刀具，彷彿僅用來切割食品，可否侵占，天知地知儒者知，旁人一無所知。周文龍第一個趕到，大聲命令，“兀曷赤，揹你師父退回高坡，我來阻敵！”

閣樓下方的山腳，大喜過望的乃蠻兵你爭我搶，終究由一名彪悍的軍士拔得頭籌。對勁洋洋抓緊長繩，口氣不成一世，“都等著，看老子如何活捉阿誰混蛋……”順繩攀附而上，矯捷的行動渾似一隻大猩猩。離山腳，一起腳蹬手挽，奮勇登峰。眼看爬上一半，緊貼崖壁的分裂部不堪重負，恨恨撂下挑子，猝然崩斷。“啊——”淒厲的慘叫伴隨人影垂直落地，“嘭——”一聲巨響，剛纔還活生生的人變成肉餅。七竅出血，抽搐一會，蹬腿直赴西方極樂天下。

“迪烈，你帶人跟上，我賣力斷後！”擺擺手，表示從速溜，人不住輕笑，“貴師到底使出啥奇策？疑兵？僅靠兩匹馬？哦，出林跋文得盤點人數，我們……”默算一會，“加上貴師，一共九十一人。”

“大部阻敵，三人設伏，逐次撤退，堂皇溜之！”如吟詩普通，儒者貼耳叨教，“還須捐軀二匹馬，由小民親身安插，包管乃蠻人盤桓不前……”早看清林內攢動的馬群，胸有成竹持續獻上法門，“林北有條密徑，人馬可沿此道繞過這座山，一起迂迴疾進，直抵燒燬的古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