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惡由膽邊起[第4頁/共4頁]

惶恐跪下，儒者手足無措，“駙馬爺，小民擔待不起您這一拜，米粒之珠，恐怕幫不上甚麼大忙？”

一番傾情交心，兩人大笑而起，相互拍打灰塵。對視，點頭，眨眼，用默契的眼神持續交換。蹄聲由遠至近，履行誘敵任務的壯漢帶十人折返村口，老遠稟告，“駙馬爺，乃蠻兵被勝利忽悠，一起奔東而去。”

緩緩而行，平分開一段間隔，黑影策馬疾走。下主道，徑直奔入荒漠，直撲西南而去。

“哎，你受傷冇有？”話語出口，煥然大悟的周文龍連連擺頭，“也聽不懂，仙師，勞煩您去問問？剛纔那一箭用力過猛，彷彿……彷彿誤傷……誤傷她……”

“也罷，念你一片樸拙，我……我也非常累……”擺擺手，男人衝儒者點點頭，“勞煩仙師一同暫居，如何？”

彎刀墜地，不偏不倚砍中軍士左腳，人毫無所覺。傻傻瞪視平空冒出的血箭，肇事者寂然倒下。一聲驚叫飄出，麵前一黑，嚇暈的女人抬頭朝天跌倒。事發俄然，尖叫聲不竭，女人小孩奔馳一陣，紛繁蹲下。

估摸間隔，男人一躍而下，兀曷赤緊隨落地。告急佈陣，人不慌不忙，“兀曷赤，你帶獵戶團和百姓追殺其他村口的值守敵兵，不準放跑一人，不然提頭來見……”飛身上馬，直奔村東大道，“全部懦夫上馬，追擊敵兵，務必趕儘撲滅，衝啊——”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敵兵殘害百姓，特彆女人，怕它何為？大不了血戰一場，實在不可，帶上百姓撤離……”撓撓頭皮，男人歉然一笑，“仙師，您不無所不知嗎？這退兵之計還得由您策劃，文龍先行謝過。”

四周空無一物，披髮暗香的床鋪上，閒談幾句的長幼沉甜睡去。伏在窗外偷聽一會，女人放心拜彆。返回隔壁，徑直上床，摟緊白日吃驚過分的小丫頭，閉眼默想心機。

“駙馬爺一起鞍馬勞累，連番交戰，小民自當侍立擺佈……”鞠躬見禮，儒者揮揮手，“先去製備鋪蓋，你也從速憩息。”

濕透的衣衫半敞，一縷春光乍泄，頭嗡嗡作響，年青小將哭笑不得，“起來，快起來，從速去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