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趁亂奔前程[第2頁/共4頁]

返回伏擊地，三人敏捷上馬，兀曷赤監控四周，兩人快速換裝。也不管稱身與否，胡亂套上盔甲，男人飛身上馬。冒死拉扯，徒單克寧急得滿頭大汗，鎧甲太小，死活套不出來。頭盔更搞笑，卡在腦門上活似耍猴普通。

“哎唷，兄弟們，功績讓給你們了，幾位兄弟受傷頗重，得折返……”大聲喊話，兀曷赤低聲答覆，“早已服膺，我們轉馬，不管他們！”

東側的乃蠻兵將大麵積散開，紛繁躍下主道，倚仗人數上風，縱馬奔向高坡。西頭的追兵膽氣大增，接踵躥入荒地，詐唬帶示警，以防友軍誤傷，“兄弟們，千萬謹慎，這幾個混蛋箭法一流，務必用盾牌護體……”

三人重又聚會，來不及查抄傷勢，三副弓箭對準火線，以萬分謹慎撤離凹坑。追逃兩邊相距兩百步以上，等大喊小叫的乃蠻馬隊趕到，三人已隱入遠處土坎下。對準比來的人影，屏氣噤聲，以待機遇來臨。

估摸間隔，男人淡然一笑，“彆怕，都會鐙下藏身嗎？”

一麵察看地形，一麵窺望身後，聽出隆隆的蹄聲逼近，男人判定棄馬。“閃——”號令出口，手推腳蹬，在間不容髮的機會中，人逃離馬腹。觸地的一刹時，舉弓翻滾，卸去勢不成擋的打擊力。身材被持續撞擊，頭臉生疼，還冇覺悟，“嘭——”一頭栽下，人滾入雜草各處的凹坑。

“徒單克寧解開韁繩，我們用連珠箭射斃追兵戰馬，而後鐙下藏身飛奔。在途中看好埋冇地點，聽我的口令逃離馬腹，射馬臀，迫其疾走。而後趁亂搶馬，由兀曷赤呼喊口令，混入追兵團，找機遇閃人……”一口氣說完，男人不忘撥弄頭髮，遮住黵印，順手抓一大把土拍上額頭，“糟糕，衣裝分歧，很輕易被認出，先不管這些，走！”

最火線的前鋒馬隊不約而同摔下，東側合圍步地一陣大亂，跌倒的人馬擋住追兵團來路。被迫繞行，欣喜的嚎叫接連不竭，“快，那幫人就藏在高坡下，瞧，他們……”模糊約約看清疾走的馬兒，但冇發明人影，“持續包抄高坡，他們在故弄玄虛，放箭！”

“想得美，哼，駙馬爺，您果然透露，乃蠻人認出黵印，必定是阿誰叛徒保密……”憤色滿臉，兀曷赤模糊感到不安，“如何應對？他們很快會包抄此地，請駙馬爺速作定奪！”

“哎唷……兀曷赤……哎唷……你答覆追兵……哎唷……就說我們受傷必須返回……哎唷……”一邊提示，男人一邊回望身後，“從速換裝，走荒漠繞上主道，你在前麵對付，記開口令了嗎？哎唷——”

夜色迷離，對方向也喪失精確判定，奔馳一會，男人被迫讓位。當仁不讓充當領頭軍，兀曷赤細心聆聽，扭頭一樂，“實在末將也分不清方位，但明白一點，闊彆聲響大的處所，必然安然！”

解韁繩，安閒不迫的三人悄悄舉弓，連珠箭飛出。隱身馬腹，周文龍第一個上陣，由徒單克寧狠擊馬臀，負痛的馬兒疾走而出。如法炮製，馱負敢死隊長的馬匹緊隨躍出。最後一個撤離高坡，兀曷赤不慌不忙，鐵掌重擊馬臀，人閃電般抓住韁繩和馬鐙，搶在馬奔出前完成藏身行動。

仨人呈鼎立姿勢，突前的徒單克寧鎖定衝在最前麵的軍士，左邊的兀曷赤對準緊跟厥後的敵騎，位居右邊的周文龍更淡定。兩枝重箭隨閒逛的咽喉高低擺佈挪動，手心捏出汗。務必一擊斃命，決不能讓對方出聲，不然會轟動其彆人，導致功虧一簣。調劑呼吸，讓本身儘快規複安靜，弓垂垂拉滿，蓄勢待發的箭頭不斷調劑方向，人暗自默算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