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絕技懾群蠻[第4頁/共4頁]

半夜，風起，連綴的生果架隨風婆娑起舞。影影綽綽中，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閃轉騰挪，藉助暗黑和一起的鬥室舍，緩緩摸向西村口。

被壯漢的警告嚇住，奔行的人群再無抱怨，緊跟身側，幾番開口稟告，老村長欲言又止。看出端倪，男人暗自一樂，“兀曷赤，白叟家有何為難之處？說來聽聽？”

一大片剛耕耘過的田間，火冒三丈的徒單克寧厲聲警告，“我已經說過三遍以上，我們不是乃蠻兵，會契丹語很普通，莫非隻要遼將纔會嗎？實話奉告爾等，本將乃金國千戶長，奉鐵木真大汗的號令打擊西遼。識相的話從速拜彆，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不要抱怨，從速安插好防務，粗心不得……”一屁股坐下，小憩的男人貼耳私語，“駐守烏什城的乃蠻馬隊中有一支精銳，長於追蹤，且戰役力刁悍，不能不防！”

“不準擅動——”反擊的利箭飛出，目不斜視的男人大聲喝止躁動的兵將，看著飛臨麵前的箭支，微微吃驚。得空他顧，倚仗無與倫比的閃躲工夫，側身，脫手，在間不容髮中精確抓住強弩之末。對峙兩邊墮入長久沉寂，心不足悸的高昌懦夫暴喝，“好，好，好技藝——”

一起奔行一起流連，懦夫團很快趕到西村口，遵循兀曷赤的唆使退往村外高地。安設馬兒，設置帳篷，大家微露怨色。看看一樣在繁忙的主將，徒單克寧火氣迸發，“將軍，您也太姑息這群百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管它甚麼村規不村規。讓我們在村外宿營，那老……仙師豈不毫無感化？留他何為？”

也不避諱，兀曷赤期呐呐艾開腔，“此村有一條村規，不準兵將宿營村內，恩師正在談判，不知可否例外？”

擺擺手，敢死隊長毫不在乎，“將軍，您也太看得起這些乃蠻兵，一群廢料罷了，搶馬的過程您親眼目睹，那也配叫做懦夫？連剛纔的百姓都不如……”

冇等聽完兀曷赤氣喘籲籲的翻譯，年青小將大笑飛離馬背，健步而行，同時攙起錯愕不安的壯漢和高個，“不知者不為罪，爾等不畏強勢，誓死護村，何罪之有，都起來……”環顧一圈戰戰兢兢的百姓，拔高嗓音，“莫非還要本將下號令？你們可不是我周文龍麾下的兵將？起來，上馬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