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大戰七郎灘[第2頁/共3頁]

“全部懦夫聽令，周到庇護仙師，耶律迪烈在前開路，徒單克寧賣力斷後……”沉聲命令，男人指指老者和師兄弟三人，“你們四人隨本將履行奧妙軍務，下一步彙合地點——七郎灘東南邊向的紅柳林……”衝吃驚的儒者拱拱手，“仙師，您和兩位千戶長務必確保全部軍民的安然，統統奉求了！”

“誰……誰他媽曉得……曉得詳細有……有多少人殺出東門？”上氣不接下氣搭腔，一身是血的壯漢頭也不回疾走，“到處冒出鬼影，四方響起殺聲，真……真嚇死人……”

“啊——”三人反應不一，古魯安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棺木由我親手奧妙下葬，並非位於墓碑正火線，而在更深處的右邊。寧兒也一樣，嗐，千辛萬苦搶來一堆牛骨，也怪我，冇問清楚。師孃和寧兒同時抱病，嚥氣時你倆不在，當時氣候酷熱，擔擱不得，何況你們也太小，隻能倉促落葬。”

錚錚琴聲裹挾凜冽殺機敏捷彌散，擺出隨時撤退的模樣，驚駭的敵兵靜等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落下。主帥存亡不明，進犯隔靴搔癢，殺近，不敢，撤退，不甘，瞠目結舌的人馬進退兩難。機警點的乾脆堵住耳朵，以免被激昂的琴聲擾亂心神，中蠱的兵眾如癡如醉，伴隨時急時緩的琴曲左衝右突。

風沙莫名停止，高山冒出的薄霧越來越濃，一絲絲、一縷縷、一片片將躁動的兵團包裹。吱呀一聲，響動雖輕，但仍然顯得分外高聳。緩緩敞開的城門暴露奧秘麵孔，十名披堅執銳的壯男同時放下兵器，抄起早籌辦好的笤帚，斯條慢理埋頭打掃。一不張望，二不作聲，儘管悶頭乾活。

膽量再大也經受不住如此磨練，部分死守的悍勇兵將被迫插手奔逃大潮。威風凜冽而來，僅僅摸了一把城門，卻丟盔棄甲而去，如何讓人甘心？四周哀鴻遍野，觸目血水奔騰，爬動的身影給時漸發白的天空抹上一縷驚色。聞訊聲援的少量敵騎一樣被震驚，懵懵懂懂掉頭，“蒙前人究竟有多少？不但要兩千人嗎？何至於嚇到如此境地？”

“不瞞諸位大人，駙馬爺或許衝神仙娘孃的骨骸而去……”一臉忸捏，誠惶誠恐的老者連聲報歉，“貴師孃的棺木尚在高崗，並未被乃蠻人挖出，但畢竟衝犯娘娘，雖迫不得已，也一樣罪孽深重，還請三位大人恕罪？”

城樓一片沉寂，男人率先鼓掌，“大師呱唧呱唧呀，一曲廣陵散，嚇飛敵兵魂，誰有這個本事？”

掌聲響起，忍俊不住的眾將放聲大笑，儒者不由一樂，按摩痠麻的大腿，“冇有駙馬爺神武蓋世，戔戔一曲，如何能建此奇功？”發力站起，冷靜收好愛琴，“我們撤，敵兵遲早覺悟，粗心不得。”

退至安然間隔以外，偷笑的老者驀地發力，連接粗繩末端的木柱被生生拽倒。構造設想精美，一環緊扣一環，卡在木柱另一頭的圓木左端一下子落空支撐，在重壓下離開卡榫部位。一陣吱吱嘎嘎的悶響，圓木左端滑出三角木板支架衍梁，團體轟然墜下。“啪”看似嚴絲合縫的木板突然裂開，緊鄰主梁左邊平空冒出兩扇木門，大量沙土隨閒逛的木板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