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鏖戰蔥嶺西[第3頁/共4頁]

夜色迷離了猖獗的搏殺，岔道以西，喊殺聲垂垂變弱。守勢被阻，敵兵也太毒手，東嶺山穀方向飄出的響動也時漸稀少，隻怕冒進的主將已遭受不測？兩千餘伏兵在將領的批示下被迫分兵，一千人持續強攻，餘眾退出山穀，繞過山嶺，趕赴絲路地點的險要峽穀。

“穩步推動，後退一步者，斬！”決然命令，回鶻主將神情淡然，早見慣存亡，射殺一兩千敵兵罷了，實在不值一提。昔日屠城，僅僅一名蒙古將士起碼斬殺五十餘潰兵百姓，乃至最後，刀口幾近捲刃。舔舔乾枯的嘴唇，冷酷一笑，“隻留下一個活口，全數敵兵一概割下頭顱，以防其裝死。”

岔道中心的絲路苦戰正酣，親身督戰的年青小將不顯涓滴慌亂，四百餘蒙古將士高低同心，一樣擺出盾牌陣迎戰孔殷火燎的花刺子模人。園地窄狹，人多也排不上用處，不顧傷亡，搏命進犯的敵馬隊團前赴後繼。屍骨阻絲路，血水染山穀，慘嚎和吼怒幾近震聾耳朵。

大汗淋漓的年青小將撤回安然地帶，不顧怠倦，催馬奔向相鄰的山穀。師徒三人緊緊跟上，儒者模糊不安，“駙馬爺，敵兵的確勇猛，如果天亮後我們的援兵還不能趕到，隻怕大事不妙？”

相鄰不遠的左邊山穀中，懦夫團的迎戰步地大抵近似，死不退步，用更加精準的死神狠狠偷襲敵兵。血人般的敢死隊長一麵狠狠放箭，一麵不斷嗬叱，“步地不要亂，補上……補上空當……”

居高臨下的諸兵將興高采烈，無性命之憂，自當作一些落井下石之舉。弓弦輕響，死神瓢潑桶倒普通撲向狼奔豕突的敵兵，一個個神采飛揚。射來射去，嫌殺得不過癮，部分將士乾脆棄弓換石。大喊小叫，手扳腳蹬，大大小小的石頭紛繁墜下，騰起的煙塵直衝雲霄。

低頭沮喪趕路，人群中響起恨恨的咀咒，“媽的，乃蠻人怎如此彪悍？之前也冇看出來呀，莫非有生力軍插手？較之以往，的確有如脫胎換骨，不趕儘撲滅，難消此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它何為？”一邊疾走，周文龍一邊瞻仰山嶺，“想合圍我們，起碼需求一萬以上的兵馬，花刺子模馬隊有這麼多人嗎？”

“不對，不對……”悄悄點頭，一臉倒黴的伏兵主將如有所思，“箭法如神，兵精將勇，特彆說話清楚不像乃蠻語，難未曾……我們的敵手底子不是遼兵？”

“不管它，我們共同救兵殺出山穀，趁入夜搶占岔口，若勝利實現目標，轉敗為勝不在話下……”晃晃發懵的腦袋，伏兵主將連連催馬，“彆猜了，不管敵手出自那邊，也決不能將兵敗的動靜稟告蘇丹王，不然自取滅亡。實在瞞不住，隻能派冒犯軍律的兵士報信……”

西嶺方向的蜿蜒山地，受命反擊的最後一批花刺子模援兵趁夜疾奔，人數很多也未幾，兩千不到但足以竄改戰局。梯次殺出自有其事理，縱橫交叉的山穀毛病了馬隊的闡揚，用前軍吸引敵手的重視力，後軍不走前路，殺敵手一個冷不防。逐次投入兵力，跟著壓力越來越大，任何敵手也抵當不住。瞭望岔口方向，援兵主將狂笑，“我們走‘撒裡黑昆’南端山口，乃蠻小兒們必將全線崩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