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甘赴鴻門宴[第1頁/共4頁]

摸摸跪下痛哭的半子：“文龍，父汗恐怕不可了，你……你現在就折返蒙古，把花兒安然帶返來。彆的……彆的順道去一趟謙謙州……”喘氣半天，才低聲叮嚀：“一起儘量彆轟動彆人，把幾位幼皇子和王後全數送回駐地……”

“也罷，信賴你也不敢，快去快回，隻怕父汗……嗐……”恨恨頓腳，拔都厲聲發誓：“察合台小兒，多次害我父汗，不報此仇，本王誓不為人！”

圍上駙馬爺，十名膀大腰圓的彪悍衛士全神防備，一個個分外嚴峻。看看嚴厲的眾將士，周文龍啞然發笑：“嚴峻甚麼？我們又不是去送命？放鬆，都放鬆些，有本將在，包管諸位安然無事。”

“不如讓本將替大人說出設法……”乾脆直言，周文龍淡然一笑：“看得出來，大人誌在千裡，毫不會甘於久居人之下。父汗一旦身故，拔都王子將領受大權，而大人你彷彿與本將的處境一樣？王子對你我均有所防備，我們短期內能夠不會有性命之虞，但，長此以往，你我的兵權可就難說了……”

“到甚麼處所了？”打住話題，周文龍眯眼瞭望：“我總感覺不放心，即便動靜冇分散，也難保王子們不會發難。出動雄師圍追堵截，意欲一舉全殲我探馬先軍，铩羽而歸，豈會嚥下這口憋屈氣？”

“彆嚎喪了，父汗若出事，本王不會饒你……”氣急廢弛，但更體貼父汗安危，拔都扯開嗓子：“快穿全部太醫入帳，救不活父汗，個人處斬——”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也不廢話，小將客客氣氣拱手行禮：“請大人居前帶路——”

“走，哦……”驀地記起，小將沖帳外的親兵拱拱手：“勞煩小兄弟，抽暇去一趟探馬先軍駐地，轉告行軍總管大人，讓商隊暫住些光陰，等我返回再做論處……”衝神采龐大的王子深鞠躬，言辭誠心：“末將絕有害父汗之心，隻因冇有任何來由。現在處境不妙，留給我們喘氣的時候並未幾，請王兄摒棄成見。如蒙不棄，文龍定然儘力幫手王兄，為早日建立汗國效犬馬之勞。”

“嗬嗬，這般安排隻怕於事無補吧？”連連苦笑，小將乾脆放鬆緊繃的神經：“既來之則安之，如若對方用心發難，大師還是難逃一死。到時候千萬彆魯莽，且看本將如何用氣勢賽過對方，哈哈哈……”

越想越悲傷，越想越驚駭，看看勉強支撐的夫君，再瞅瞅埋頭聆聽的半子，黢黑王後一時悲從心來。欲大哭一場，但場合不容，隻能咽淚裝歡。淚水合著彷徨一併嚥下，雙肩狠惡抽動，期盼的目光投向半子，人無語，眼淚再也止不住。

一擁而入，眾太醫手忙腳亂告急診治，一個個嚴峻萬分。能夠懷念凡塵，也能夠放不下雄圖大業，當然也係掛滯留蒙古的小女，再次醒轉，草原病虎微微展開眼睛。喘口氣，艱钜環顧一圈，吐字竟然分外清楚：“拔都……不準你難堪文龍，他……他冇做錯甚麼……是父汗睹物思人……牽掛母後才如此……”

“快，快救治父汗……”一腳踢飛禍首禍首，幾近悔青腸子，周文龍，一把扶住同時暈厥的母後，人痛不欲生：“都怪我，怪我……”

風雪匍歇，一行人進抵邊疆城堡，城樓瞭望哨告急稟告未曾懶惰的守城主將。大吃一驚，也不清楚對方所為何來，忐忑不安的老者伴隨守將親身迎出西門外。酬酢一番，完整放心，天然熱忱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