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冬陽彌血氣[第1頁/共4頁]

“大人當然不怕，大不了跪地告饒。至於耳根，無所謂，也不是第一次被揪。隻要不掉下來，隨便揪，疼一陣就萬事大吉……”用心調侃，耶律迪烈故作深沉狀，“唉，不利的老是耳根子，真讓報酬之鳴不平。”

“也罷，是禍躲不過，母後已默許實際……”抖抖手劄，周文龍不住苦笑，“甚麼債最難還，後代債，逃都逃不掉。大夥先商談偵察戰略，我去一趟中軍帳，爭奪求得王兄諒解。嗐，今後可如何辦，一心掛兩端，如何得了？”

鏖戰不休，餐風露宿，臥雪踏冰，帶上的乾糧也垂垂耗損殆儘。勝利圍獵一群冒進的羅斯小分隊，留大部分兵力盯死莽漢般的敵手，入四周村莊找出乾柴，一個個熊熊燃燒的火堆很快消滅寒意。久違的肉香味滿盈村莊四周，餓壞的人群垂涎欲滴，當然不敢主動取食。

“後會有期！”看著背影消逝，耶律海牙冷靜回身，上馬直奔親衛虎帳地。

防備雖嚴，但僅限於各自地盤，即便麵對任何一起蒙古雄師，首當其衝的也烈讚和科羅木納城兵馬也抵擋不住。初見飛雪中莫名冒出的不明馬隊，賣力核心鑒戒的千餘名尖兵一邊派人飛馬回報，一麵擺開架式做好迎戰籌辦。

“驚駭了？女人還真很多，連本帥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坐……”指指座椅，拔都沉靜坐下，“也不怕王妹悲傷，身在蒙古的兩位公主若曉得，一旦打翻醋罈子，你如何應對？”不住點頭，“娶那麼多女人，對付得來嗎？”

“有——”齊聲吼怒，掌控實足的諸王子一個個笑容滿麵，彷彿此番交戰與常日打獵並無兩樣。

歇口氣，持續命令，“蒙哥殿下和本帥率部合圍也烈讚，拜答兒殿下和長太子殿下圍攻科羅木納城，副帥大人率軍掃蕩四周抵當力量，並隨時馳援有能夠遇險的周將軍。誇大一下，仇敵若不投降，攻城要迅猛，毫不準演變成拉鋸戰。破城後一概屠城，不留一個活口，不管人畜。若地形合適，利用巨型拋石機敏捷處理戰役。”

限按光陰一晃而過，各就各位的攻城雄師隻等主帥命令，一個個亢奮不已。一一梭巡四門，拔都不慌不忙，看一眼緊隨不離的主子，淡淡發問，“有無科羅木納城的動靜，副帥大人有何戰報傳回？”

不由分辯，前鋒戰成一團，火線卻飄出號令，率雄師趕到的蒙哥敏捷分兵兩路。一起共同友軍作戰，一起對也烈讚城展開合圍。丟盔棄甲，拋下前鋒兵團，嚇壞的羅斯王公溜回城堡。緊閉四門，喝令眾將士搏命扼守，老王公顫顫巍巍摸上東城樓。

“救……命呀……”村莊絕頂飄出一聲如有若無的呼救，轉眼被北風淹冇，壓根無人存眷。

雪花冰，冷風砭骨，但也抵不上城下嗜血軍團所帶來的襲人寒意，“打擊，打擊，打擊——”

“回主帥，長太子殿下已派人飛馬回報，我兩路雄師方纔完成對科羅木納城的合圍……”沉聲回稟，耶律海牙畢恭畢敬，“副帥大人正率軍圍攻一群羅斯羊，已在火線消弭大部分對我圍城軍團的威脅。彆的，駙馬爺派親兵回報動靜，弗拉基米爾公國至今並無大動靜，隻派出兩支千夫隊圍攻探馬先軍，統統均在主帥大人的掌控中。”

也不見土拓兒有何異動，提心吊膽的周文龍垂垂放寬解。派帶上手劄的馬素仆回原防地，抽暇安撫傷眾，警訓人馬，接管武備，做好大戰前的統統籌辦。待悍將回返，看完母後和黑妻的複書，扣問一番，一顆稍稍安寧的心又開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