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殺戮無絕期[第1頁/共4頁]

“末將明白了……”昂開端，任由北風劈麵，仆散忠勇不再吭聲。冷靜聆聽說話，斷後的眾懦夫暗自點頭，恭送主將奔向火線，一個個本能挺起胸膛。出丘陵，看清遠處蜿蜒門路，人群中飄出一聲概歎，“嗐，我說兄弟們，甚麼叫信賴？甚麼又叫期盼？駙馬爺誌在天下，我等豈能拖後腿？今後可得重視了，別隻盯著眼皮底下的一畝三分地，學駙馬爺放遠目光，爭奪早日生長為一名統領千軍萬馬的戰神。”

帶上全數生熟肉，緊跟自告奮勇帶路的老者，搶在追兵尚未完成合圍前，周文龍率部撤離不再安靜的小村莊。完顏止帶十勇開路，仆散忠勇單專斷後，趁夜幕來臨，一行人悄悄消逝於暗黑中。

凜冽寒氣畢竟抵擋不住劈麵而來的東風，氣候乍暖還寒，嫩蕊脆枝滴綠，乾楊枯柳綻春，花兒飄紅，大地負傷，觸目一片朝氣盎然。諸公國接踵敗北或乞降的動靜不脛而走，絕望的情感滿盈斡羅斯全境，再不結合拒敵，滅國隻在遲早罷了。

早見勢不妙，膽怯的闊兒吉至公率大部精銳棄城逃竄，一口氣逃至昔迪河(今伏爾加河上遊)畔，紮下大營，苦苦等候乞瓦公國救兵。一等不來，二等不至，苦熬近二十天，終究等來的倒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神速不台所部。

乾脆利落全殲敵手派出的獵犬，由探馬先軍指引，五路兵團並頭撲向弗拉基米爾至公國。一起勢如破竹，近十五萬雄師敏捷合圍群龍無首的都城，勸降不見覆信，當即建議強攻。飛石和石油精有過之而無不及，帶上的斡羅斯降部被迫擔綱主力攻城，五日，僅僅五日，城破，大搏鬥一如既往。

至天亮時分，至公營地隻剩下一地屍骨，少數倖免於難的俘虜也被當場斬首。闊兒吉至公抱恨戰死，所率精銳兵團個人就義，血水染紅碧波泛動的昔迪河。東風不解風情，仍然挑逗不休，隻可惜，無人應對。應對的入侵者，已揮師渡河，直撲對岸首當其衝的乞瓦公國古都諾夫哥羅德城。

帶上言之鑿鑿的承諾，內心稍安的闊兒吉至公惶惑返城，查抄諸城戰備，梭巡都城城防，做好與入侵者大戰的心機籌辦。膽量好不輕易變壯，戰報卻越來越確實，一起撻伐，韃靼雄師戰損甚微，正大肆殺奔而來。積累的勇氣隨光陰流逝垂垂變成盜汗，悄悄清算金飾，派人日夜刺探敵軍動靜，堂堂至公隨時籌辦棄城開溜。

“給，收好了，若聞軍至，托上此書，可保小村承平……”無法上馬，取出隨身不離的公文，古魯放心急如焚，“大人乃赫赫馳名的蒙古征西將軍，至於名諱有人會奉告你們的，對這般善舉也彆大驚小怪，駙馬爺一貫如此。快，追兵倏忽即至，爾等從速清算清算，以防追兵生疑，不然會帶來冇頂之災。”

鏗鏘話語隨風潛入夜，昂揚士氣悄悄彌散，沸騰熱血令眾將一往無前。火線雖一片暗中，門路雖艱險非常，但，無人害怕。曲徑通幽，畢竟柳暗花明，躍頓時主道，環顧四周，周文龍低聲命令，“仆散忠勇馬上折返，請副帥大人派出援兵，完顏止帶人沿門路兩側搜刮進步，儘快找到兄弟們，謹慎中伏！”

“謝駙馬爺，謝諸位懦夫，小民長生銘記貴軍恩德……”長跪於地，老者不敢俯視魁偉身影，低頭提示，“駙馬爺且慢行，村後有條小徑，中轉火線丘陵，小民願帶貴軍離開險境……”扭頭嗬叱，“還愣著乾甚麼？叫出統統村民，以最快速率掃去統統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