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軍情急如火[第3頁/共4頁]

同時回望疆場，人群中飄出一聲感喟，“唉，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呀。今後可得謹慎了，敵手太奸刁，並且神出鬼冇，的確如同鬼怪……”

帶五十死士追上，命隨行通事翻譯，打斷話語，高昌將領尒花刺不斤委宛提示，“大人，言多必失，事關奧妙，彆惹出禍端。”

“行軍遲緩，大人不免有所失態，本將代大人賠罪，但願兄弟們諒解一二……”安撫軍心，老成慎重的副統領對付自如，“一日進入我虎賁團，一日便是兄弟，軍內不分貴賤，也不兼顧份，隻以軍功論豪傑。駙馬爺獎懲清楚，對全部將士一視同仁，毫不偏袒任何人。即便軍功蓋世，一旦冒犯軍紀，還是嚴懲。”

無從辯白，任由嗬叱，麵紅耳赤的諸將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出來。氣憤早被心驚代替，冷靜回想，眾將隻感覺一陣陣寒氣由腳底湧上頭頂，一個個如墜冰窟。敵軍雖狠辣，但畢竟網開一麵，若大肆殺回，萬餘重甲軍的性命休矣。

局勢危急，理虧的眾親兵不敢膠葛，接踵隱入全神防備的人群。行動判定，等大驚的副統領帶高昌侍衛團趕到，局麵已稍稍和緩。禍首禍首被節製，上湧的肝火垂垂燃燒，躁動的重甲軍漸漸規複沉著。

挑出兩千虎背熊腰的重甲軍士，帶足備馬和兵刃，一無所懼的徒單克寧率眾將士敏捷出發。悶聲不響趕路，一行人如離弦之箭直撲裡格尼茨城，行軍速率幾近達到以往的五倍以上。日夜兼程，五今後的淩晨時分，疲憊之極的兩千餘人馬終究呈現在緊閉的西門外。

夜風飄冷，莽原騰煙，被迫退回險隘，低頭沮喪的波西米亞軍團沉默不語.眼睜睜看著敵手大搖大擺撤離，卻隻能聽之任之，一個個咬碎鋼牙，氣憤情感隨暗黑滿盈時漸高漲。

“慢！”一名初級將領躍出人群，厲聲嗬叱，“你要乾甚麼？陛下存亡未卜，如此私行出兵，用心安在？莫非想借彆人之手暗害陛下？來人，給我拿下——”

沉默很久，一名大將代世人作答，“既然大人如此承諾，我等也無話可說，兄弟們，解纜！”

一場軒然大波就此消弭，埋頭趕路，人群中再無嘀咕飄出。不敢懶惰，眾押送將士打起十二分精力，一個個閉緊嘴巴。己方纔一千餘人，統領工具卻近兩萬，此中還包含一萬重甲軍，稍有差池，局麵將不成清算。

找到憂心忡忡的耶律迪烈，兩人低聲交換，“萬一真如將軍所料，敵都守軍大肆打擊，隻怕兄弟們撐不住？”

靜聽翻譯，引頸瞭望吼怒而去的小分隊，眾重甲將士悄聲嘀咕，“真的假的？那名白衣將領可真會吹牛，二十餘年何嘗敗績，鬼纔信賴……”

“兵刃切勿提早發放，以防萬一……”目送悍將拜彆，耶律迪烈自我解嘲，“狗急也跳牆，但願彆出岔子，嗐！”

應和者甚眾，一時群情激昂，眾波西米亞將士義憤填膺。再次被氣憤衝昏腦筋，一名彷彿中級將領的魁偉將官越眾而出，“懦夫們，陛下已被挾製，與其傻傻等著，還不如主動反擊。再遲延下去，陛下性命堪危，不怕死的懦夫請出列，本將帶你們……”

“奇策，兩千人完整可控，兵貴神速……”說乾就乾，敢死隊長拱手告彆，“統統交給老弟了，我去點將，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