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對決條頓團[第3頁/共4頁]

看著前軍緩緩後撤，彷徨的人質群冷靜無語，不時有人扭頭窺測，神采寫滿猜疑。駙馬爺當眾誇下海口，可觀眼下步地，若不靠重甲軍，僅憑輕馬隊如何擊敗急於雪恥的如雲雄師？呼吸隨昔日兄弟團逼近而變得越來越短促，號令轉眼被逼近的如雷蹄聲淹冇，“傳令下去，既然駙馬爺一口承諾，我等大可靜觀其變。誰也不準私行建議進犯，違令者，大家得而誅之！”

謹遵號令，眾虎賁團將士同時垂下弓箭，引頸張望劈麵敵軍，悄悄發笑。對峙間隔非常合適，位於組合弓的射程範圍末端，即便敵軍策動突襲，也難以形成傷害。看看嬉皮笑容的兵將，耶律迪烈低聲嗬叱，“不準鬆弛，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都防備點。我們都是神箭手，可敵軍也絕非軟蛋，萬一此中埋冇床弩，到時哭都來不及。”

炮火連天，塵囂扶搖直上，核心陣營被愁雲慘霧覆蓋。見勢不妙，庇護兩翼的波西米亞騎士無法拋下哀嚎的步馬隊，頭也不回後撤。審時度勢，三大千戶長率部同時建議打擊，一時亂箭橫飛，血花紛下，慘痛場景讓人不忍目睹。

拒不告饒，驚駭的目光幾次窺測劈麵鴉雀無聲的雄師陣營，一向不見王兒露麵，老太後才徹完整底斷念。悄悄歎口氣，扭過甚，不卑不亢發問，“敢問駙馬爺，您究竟想乾甚麼？拿本後威脅隻怕毫無感化，若當眾斬殺，您一定下得了手。雄師對陣，以一名無辜婦孺作擋箭牌，若鼓吹出去，我西域必人神共憤，您和您麾下的羅斯虎賁團遲早被趕儘撲滅……”

哈哈大笑，眾懦夫不疾不徐後撤，一個個眉飛色舞。把敵手玩弄於股掌之間，駙馬爺實在高超。公開放走老太後，既讓敵軍無話可說，也為痛打落水狗騰出貴重時候，不能不讓人歎服。嘀咕飄出，令人發笑，“我說兄弟們，駙馬爺像不像神仙？甚麼事都在其掌控中，如果說純屬偶合，打死我也不信賴……”

拍馬趕到，環顧慘烈疆場，周文龍大聲命令，“停止進犯，傳本將號令，讓出通道，喝令統統倖存者從速逃離。我虎賁團頓時放火焚燬疆場，再敢裝死，必化為焦炭——”

如夢方醒，敵陣擺佈兩翼同時衝出十餘名死士，奮不顧身奔向哭哭啼啼的老太後。巋然不動，眾波西米亞重甲軍士毫不慌亂，由領頭主將率先開口，同時以長劍擊盾，吼怒分外整齊，“雄師神武，上帝保佑，太後必安然返國——”

浩浩大盪出兵，倉惶逃回，沿途累死者、嚇死者、流血不止倒斃者比比皆是。驚魂不決，麵如土色的波西米亞王一口氣奔回邊疆，直到瞥見冒出的救兵，才停下腳步。率眾驅逐班師雄師，不料迎來的倒是焦頭爛額的大群潰兵，悲喜兩重天，凶險的奧托卡公爵不露聲色。

站上高地，周文龍饒有興趣張望，待老太後隱入敵陣，才悠然命令，“懦夫們，我們撤，一會來一個留後門打狗。記著了，打疼它，不然難長記性！”

徒單克寧奉令率部留下，反對四周亂竄的戰馬，彙集兵刃盔甲戰袍，尋覓散入屍堆中的石丸，眾虎賁團懦夫熱汗橫流。讓耶律迪烈率部護送兩門火炮和兩大總管返城，周文龍自率全部重甲軍士先一步趕回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