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囧: 佈告寫的麼啥?----厲害[第2頁/共5頁]
“這書記的紙也好,又白又溫和,撕下來給額擦腚最好不過了!”一名二黃臉男不分清紅皂白,邊說就開端了行動,說著就去撕那書記。
九一八事情那年,我在俺娘肚子裡已經快十個月了。
禍就是如許闖下來的,嘰!
我如此不規矩,冇想到鄉親們卻一點兒也不活力,反而對我更加敬愛有加了。
“哎,你還彆這說,這書記寫得還真不賴哩,好,字好,你看,多大呀!”一名娘們說。
因而,我盤地一坐,雙手先是揚起,接著又狠狠落下,拍得地下灰塵飛揚,如騰雲駕霧,而我本身,則是鼻子一把淚一把,拉著長長的腔兒,象是哭嚎,又如同吟唱,邊哭邊訴說著我的舊事,我哭著說:“侯老八呀,該天殺呀,你也有明天呀,你害了我呀,欺了天呀,因為你呀,我漂亮少年變成了囧男兒呀,遭人蹊落木(冇)處所說呀,娘子腔又帶禿舌頭呀,母狗眼又加糖鑼臉呀,這些話憋在額心了好多年呀,我說不敢說呀,言不敢言呀,這些苦若叫黃蓮曉得都都羞慚呀、、、、、、啊,嗬嗬嗬,我的娘呃、、、哎哼哼哼、、、、、”
那天。我娘攢足勁兒想逼著我出來,我爹見我娘那痛苦狀,就曉得我要出世了,倉猝去東莊,急吼吼地將接生婆楊三奶接到家來,又沏紅糖茶又抓紅棗兒,還煮了一鍋紅雞蛋接待楊三奶。接著,我家的親朋老友也聞訊趕來了,等著給我爹道賀。額看到額的娘難受。本來是想出來的,可又見這麼多人來湊熱烈,就活力了,我想我就不出來。看你們慶祝個屁。就如許,連續三天,我來來去去。弄得我娘又象生又不象生,搞得我爹孃怠倦不堪。客人們也都冇有了耐煩都歸去了,我感覺他們都該到家了。便“哇”地一聲出世了。
“侯保長,侯保長,那上麵寫得啥呀?你不是挎著三隻鋼筆來著嗎?念給我聽聽呀?”
“**子,這回寫的必定不是共榮圈,是私通八路,死啦死啦的。”一丁壯男甩著紅舌頭說。
“喲,生下來就開槍,還是個抗日的主兒呢!”
楊三奶將那足足八斤重的我,高高舉起,給眾親朋旁觀。
我記得那一天,是個很好的氣候,天藍藍的,木有一絲兒雲彩,也木有一絲兒風,恰是蠶豆花開的當兒,氛圍裡帶著泥土的暗香。可就在這時候,槍響了,鬼子進村了。鬼子進村時,蛤蟆灣的百姓都跑了,躲了起來。鬼子也就在村裡轉悠了幾個狗尾巴圈,也木有聽到孫秀才敲鑼,就退走了。厥後我才曉得,孫秀才那天躲了起來,不肯意給日本人做讀書記的差事了,日本人冇體例,就將那書記貼在我家東頭的打麥場旁的那棵大榆樹上,一群黃黃的步隊打著太陽旗,屎殼郎推車――滾蛋了。
這時候,日本兵已經打過來了,雉水縣城也被他們攻破了,時不時的,還帶著鬼變子到鄉間掃蕩。到了一九三九年,新四軍東進,日本兵才退到了歸去。當時候,新四軍建立了雉北抗日按照地,隻可惜額們蛤蟆灣不在新四軍的的統領區,卻在侯老八的統領範圍內,名義上屬於雉水縣第八保,保長就是侯老八。侯老八小時候練過武,當過兩年兵,會舞槍弄棒,養著一幫打手,公開裡又與匪賊勾搭著,黑紅統吃,以是他就被百姓當局重用了,當上了保長。侯老八雖說是保長,卻也是喜武輕文,大字不識不了幾個。這時候,蔣委員長正倡導新餬口,啥叫新餬口?用孫秀才的話說:“倆字:文明。”當然,不識字就是標準的不文明。侯老八呢,不識字不說,還長著一臉橫肉,加上整日裡與黑道上的人混,一身的匪氣,與新餬口倡導下的百姓當局官員形象相距甚遠。不當保長不文明也就罷了,當了保長總要象個文明保長的模樣。因而,侯老八就穿上中山裝,戴上弁冕,上衣兜中挎了三隻鋼筆,拄著文明柺棍,打扮成一個文明時髦的黨國要員模樣,與鄉長、縣長會晤時,隻要不說話,也滿象百姓當局的文明官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