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菵露粥[第1頁/共2頁]
老嫗道:“‘菵’乃是一種香花,其上之露水,觸之肉即腐敗。其毒性比瘴氣還要毒上三分。”
老嫗道:“這是藥粥,內裡不但有黃連另有苦蔘、黃岑,於你的傷無益。”
張君寶想起之前在少林寺見過一名師兄生癩疾,肌膚腐敗,百藥難醫,足足有五六年的風景才略略好轉。以是聽老嫗說“腐敗”二字非常擔憂,又聽老嫗說本身固然中了菵露,卻冇有腐敗,不覺笑了一笑,說道:“古書上有說‘以毒攻毒’,想來是這兩種毒互克,天然得解也說不定啊。”
老嫗兩隻眼睛冒著精光,說道:“你究竟是甚麼來源?師承那邊?竟然得蘇門山如此正視?”
張君寶也是一愣,說道:“婆婆認得這塊金牌?”
張君寶心頭一震,天然是想到了黑山老爺。在崖上的時候,白蘭法王的那一掌淩厲至極,若非黑山老爺脫手,本身難道就要被當作細作緝捕?奧都剌合蠻跟白玉沙通同一氣,如果落在他們的手裡,豈能有好?但是跟黑山老爺瞭解無多,卻不知他為何要幫忙本身。張君寶取出黑山老爺送給本身的那塊金牌,沉思不解。
張君寶道:“本來崖下也有這很多草藥麼?”
老嫗瞧見那塊金牌,劈手奪了過來,打量了半晌,才道:“你究竟是何來源?竟然被蘇門山如此正視?”
張君寶一驚,說道:“我身上也……也腐敗了麼?”
老嫗道:“崖下偏僻,所利用之物未幾,也隻好如此姑息了。”老嫗說著又搬過來石桌上陶罐,又拿來一個玉碗,將陶罐中的物什倒出來一碗,竟然是冰糖綠豆銀耳粥。老嫗道:“這粥是特地給你留的,崖下無火,涼粥也還不錯。”
老嫗道:“你這兩日米水未儘,身子衰弱得很。你醒來不尋吃食,卻自顧唸叨些甚麼呢?”老嫗這麼一說,張君寶才感受腹內咕咕,胸口處彷彿更加悶痛了。張君寶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婆婆這麼一說,我這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張君寶又舔了一下嘴唇,嘴脣乾乾開裂,又道:“婆婆,我既然兩日滴水未進,卻如何一點也感受不到口渴呢?”
老嫗道:“你前天夜裡從崖上落下,足足有兩日了。” 老嫗說著將那盞臟兮兮的鯨脂燈端過來,謹慎翼翼地將張君寶手腳之上的銀針儘數取下,又道:“你嚐嚐手腳,可動得麼?”
崖下無火天然也就熬不出來粥,就算有火也是難為無米之炊。這粥必然是上麵的人送來的。張君寶喝了一口粥,發覺這粥奇苦,竟然是黃連的味道。張君寶道:“這粥?”
張君寶俄然想到纔出去蘇門山的時候,聽小妖提及過那天是十三,若此時當真是月圓日,那本身豈不是昏倒了兩天了?便問道:“婆婆,我在此地多久了?”
張君寶道:“這金牌是黑山老爺送給我的,蘇門山有諸多書閣,每座書閣都有銅人扼守。黑山老爺說有了這塊金牌,那書閣便能夠自在進入。”
老嫗道:“你不肯多說,我也未幾問。你喝完了粥,跟我到隔壁來一下。”
張君寶低頭一瞧,見手臂上滿是針眼,有的還在咕咕冒著血,但是手臂卻冇有感到涓滴的疼痛。張君寶再瞧老嫗手中的“銀針”卻實在嚇了一跳,因為老嫗手中的“銀針”竟然是一根根削得極細的竹簽。
老嫗道:“這便是烏風蛇瘴的奇特之處了,天下毒物千萬,唯有蛇毒最是獨特。就算是同一種毒蛇,在分歧的處所豢養,其毒素也不儘不異。有的蛇毒能讓人疼痛百倍,有的蛇毒卻讓人無知無覺。你中的便是後者,不過蛇瘴跟蛇毒又不儘不異,你即便是渴死了,也毫不會感遭到一絲一毫的痛苦。就像我剛纔給你起下來的銀針,你可感遭到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