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第三十四章（2）[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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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記得，你喚我名字的聲音。就算疇昔這麼多年，我還是會記得。”白九深深對上麵具後的眼，朱唇微啟，透露的卻也是她心底裡繞了多年的話。

另一頭的黑甲戰將亦是側揚青鋒刀，執起韁繩擋住如同幽火般閃過的赤血刀。一時之間，疆場上兩軍對峙不下，一場強盾與強矛般的兵陣間的對決就此展開。

而我和容風兩人攏在白光裡，跟著笛聲，也緩緩抽離了司命之界。

現下九州中哄傳著的多個版本中，有人說戰神是死於王韞刀下，隻因王韞難容白任二人的姦情；有人說戰神死於他殺，以她的武功，世上已無人能敵。不過最常傳播的說法便是說戰神傾慕任小將，心甘甘心死在他劍下，而任堅因國度大義將白九斬於劍下，卻因心中至愛，與白九共赴鬼域雙雙殉情。

再一轉眼疆場之上，已然不見他們二人的蹤跡。

“我不過是以歌寄意。世人願以杜康解憂，我雖不能以酒相贈，卻也但願能夠蘀他們解開這膠葛他們多年的煩惱絲。何況，他們之間的恍惚糾葛過分龐大，杜康也隻是迴避實際的一種路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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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赤血在白九手中一沉，竟在青鋒刀上劃出個淺淺的刀痕。白九停動手上行動，俄然說了句：“這刀長年飲血，刀氣已經鏽了。師弟。”

但是老天彷彿眷顧白鳳國。他們在陽平關前殺得天昏地暗，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偷襲，放火，水淹，滾木，圍城……統統的招數使儘，三十萬雄師也折損了大半。

隻可惜，真相終是真相。若變不成真的，那就如何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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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進酒？”容風低笑一聲，“你怎吹這曲子。”

看來這一場司命到這裡已經能夠算得上結局了。

“……實在，人身後也不過隻是方寸一個裝骨灰的罈子大小罷了。”白九俄然看著本身的手掌，七年之前，她就曾抱著叔父的骨灰，一步一步隨白家軍緩緩走回鳳都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都不曉得本身為何會這麼說，亦是不曉得本身為何會在這一刻俄然想起叔父來，“但是師弟，一彆七年，你可有甚麼話要說與我聽？”

我坐在城樓之上極目望去。戰號已經吹響，戰鼓已經敲起。代剖明鳳軍的白甲與常林軍的黑甲在疆場之上混戰廝殺著。這一頭的白九沉著向旗部下達唆使，想要以擅收白鳳兵陣先行抗住且突破常林前鋒的淩厲銳氣，然後策馬領兵衝進廝殺的前沿戰線。戰神之名公然名不虛傳，這白鳳陣將常林軍無堅不摧的銳氣擋得嚴嚴實實。

我聞聲鈴鐺聲越來越近，渀佛已經響在耳畔。“我們該走了。”我站起來，舀出袖間玉笛執於唇間。手指翻飛間，清悠笛聲從玉笛當中緩緩流淌出來。笛聲飄過疆場，白九和王韞兩人彷彿已經正麵比武著。

司命之界的上空一向迴盪著悠遠的鈴鐺聲，其彆人或許聽不到，但是我和任堅另有容風三人則能夠聽得一清二楚。隻覺鈴鐺聲越振越急，一串串清脆聲音越來越近。

她劈麵的黑甲男人聞言，在頓時微微低頭，猙獰麵具後的雙眼目光中流暴露深深凝睇的眼神，他悄悄問：“你如何猜到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