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歌黯（完結）[第2頁/共3頁]

“那麼，明月回到芙蕖鎮去了？”山玖月見聖姑放動手中已經涼掉的茶，趁機問到。

“我們都覺得，放在內心的那一個纔是最愛的，卻不知，最愛的，是麵前的這一個。”玖月眨巴了下眼睛“不懂。”

七年後，七星山。

心上人。擺在心上的人呢。素瑤內心狠狠一揪，看著他上揚的嘴角，隻是黯然低了頭，不肯讓他瞥見如許的本身。他讓情咒迷了雙眼，竟把她誤以為放在心上的人了。回顧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磨難與共，原不過是她自發得是能瞞天過海的甜美。隻如果有一天，他再憶起明月，那她該如何自處？現在，她不過是抱著幸運心機，描述肮臟的竊賊，盜取了他對明月的愛，對明月的好，終歸不是本身的，到頭來，終是要還的。

小洛走到離川下，聞聲婉轉綿長的笛音傳來，四下搜尋也不見人。

癡心不遑

朝陽宮。

“我這一世，也冇有愛過誰，初見你時，就感覺，等了這麼久的人，就是你了。現在，聽你親口承諾了我，此後，可不準狡賴了。”

“如果，健忘了的人呢？”

“真是不害臊，你安知我的心上人就是你？”擎蒼見她冇有轉頭，把頭埋得更沉了，隻當她是害臊，不覺莞爾，悄悄擁她入懷。

“《傷分袂》”

“那日在情澗，擎蒼心底，確切是你。隻是，她不曉得，放在心底的人，和情願長相守在身邊的人，擎蒼挑選了後者，而她，卻替擎蒼，挑選了你。”

小洛頓時獵奇心高文，剛想再問問，眨眼工夫，擎蒼已不見人影。她昂首看著七星山，俄然間，那笛音又傳來，絲絲縷縷在山間來回飄零，如泣如訴。

“我能做的，也隻要這些。”素瑤心對勁足的笑笑。

“你如果說彆的甚麼，或許我真的冇轍，可唯獨這個心願，我是能夠幫你實現的。”

藥王廟古洞。

素瑤隻是用力點頭，隨後又搖點頭，眼淚透過衣衫浸入到擎蒼心口，他隻能悄悄安撫著懷中這不曉得是喜還是悲的女人，大喜大悲，都讓這淚水給包涵著，肆無顧忌的投到了他身上。

擎蒼倚在窗前，凝眉看著這一異象。思之委曲，都是有人在背後把持著這統統，朝陽宮喪失珍寶，和素瑤在東隅草兒的相遇，到芙蕖鎮的統統，都順理成章。可他不是旁人，他怎會發覺不出呢？找回的“降龍杖”上清楚有著和素瑤身上一樣的氣味。而在芙蕖鎮上，阿誰前日失落的姑姑又俄然呈現，她復甦以後便跟他回了朝陽宮。看似天衣無縫的局，卻馬腳百出。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這此中奇特？可那又有甚麼乾係呢？就算是她處心積慮，構造算計，做出了這麼一場戲碼，不過都是為了在他身邊。那他何不成全她？

“你在離川之上吹奏，但是在懷想故交麼？”

看著玉荷上悄悄躺著的碧色身影，擎蒼隻感覺腳都在顫抖，邁不開一步。明顯就幾步的間隔，卻也彷彿走了平生。素瑤的嘴角另有一絲笑，江山永寂，彷彿還能聞聲她的呼吸。他終究還是伸脫手去，緩緩牽起她冰冷的手。身後有人走近也冇有發覺。

“是。”

“我和你一起去。”

“若真是非要說出一個，那便是，我的心上人，能夠嫁給我。”

手中握著一支砥礪打磨好的木蘭玉簪，她是那樣素雅的女子，人間繁華，卻獨愛這些碧色的東西。明日，她便是他的妻，他將用這簪子，替她綰起青絲，每日待她對鏡打扮之時，為她描娥眉，點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