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央告[第1頁/共2頁]

說到兩個嫡孫，錢夫人的話匣子再也刹不住，從安哥兒說到寧哥兒，再從寧哥兒說到安哥兒，都是些小孩子的趣事。

正逢著錢玟的夫人謝氏帶著安哥兒前來存候，添了衝強大童的歡笑，正房裡更加熱絡起來。

錢夫人聽得連連點頭：“說的也是，哪位白叟家不是盼著孫輩們多多承歡膝下？現在府裡隻要安哥兒一個，到底不敷熱烈。寧兒又聰明又靈巧，見人也親。若不是你們捨不得，母親真想留在在本身身邊，好生嘗一嘗這含飴弄孫的興趣。”

錢唯真接了杯子，舒暢地飲了一口，先是讚了聲好酒，再瞅著女兒笑道：“瑰兒向來討厭父親喝酒，本日無事獻殷勤，提早溫好熱熱的花雕，想是又瞧了甚麼好東西卻捨不得銀子？究竟圖謀父親甚麼，可要從實招來。”

錢瑰殷勤地替父親籌辦了花雕，叮嚀人拿冰糖與薑片煨熟，熱騰騰倒了一盞，親手遞向父親手邊。

錢唯真將用完的毛巾扔回水盆裡，再轉向錢玟說道：“你明日抽個時候，悄悄去何府宅院裡問一問，如何能聯絡到蘇光複，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錢玨身邊，陸氏與兒子的坐位都是虛設。想起早間的分離，再瞧著虛設的座椅，錢玨心間又是一片黯然，恐怕母親瞧著不喜，隻孝敬地替雙親佈菜。

錢唯真尚未開言，錢夫人禁止道：“莫守著你父親混鬨，午間的打趣話說過也就完了，如此不成體統的事，何必真要拿到飯桌上來議？”

錢玨接了丫頭遞上來的毛巾，再恭敬地送到父親手裡，回道：“父親放心，兒子親身送他們母子出的城，現在早已在船上了。到是父親這邊可還順利，本日朝中有甚麼動靜？”

錢府與何宅都在桂樹衚衕，常日暗裡通報個動靜最為便利。這些年蘇光複幾次拋出橄欖枝，錢唯真都在模棱兩可之間不給準信。

錢玟雙手籠在袖中，似是下定了極大的決計，悄聲道：“既如此，事不宜遲，兒子晚膳後趁著夜深人靜，本日便去一趟何府。”

錢玨接了下音，朗朗笑道：“父親猜錯了，若隻是幾兩銀子的事，現在兄長與嫂嫂都在府裡，何必勞動錢大蜜斯等著財神爺返來？”

錢夫人態度果斷，錢玨與錢瑰兄妹二人對視，都曉得還須慢工夫再磨幾日，便不惹母親活力。錢玨聰明地轉了話題，提及沖弱與嬌妻此次探親之行。

錢唯真低聲道：“還是老模樣，許老頭子揪著不放，手裡竟有這些年的證據，再往下查，父親少不得便要拋出一兩隻替罪羊。”

見宗子端倪間添了些鬱鬱，錢唯真叮囑道：“用膳時歡暢一些，莫叫你母親瞧出端倪。這幾日你也替他們母子悄悄辦理行李，爭奪儘快出城。”

錢瑰用心鼓著腮幫子，向錢唯真嗔了一眼：“說來也要怪父親，早不說有位厚交遠在大理，瑰兒心悅那風花雪月四景，已然坐臥難安。”

錢玟測度著父親的意義，約莫是要鋌而走險，挑選與這些大周餘孽合作。他擔憂地問了一句：“父親，真要如此麼？”

“絕處逢生，甚麼事都有能夠”，錢唯真昔日如彌勒佛普通的笑容上現在儘是狠冽，陰測測的話語似陰暗的冷風在房中迴旋：“瞧著是落在死地，死地焉知不是斷臂求生？”

晚間錢唯真散了朝，與大兒子錢玟一起回到了正房，錢夫人叮嚀人服侍老爺換衣，長媳謝氏便安排著擺飯，請了錢夫人的示下，直接將飯開在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