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頁/共6頁]

尹嘉華安撫她：“不是藉口，外婆，你信賴我，這一次算清了疇前的賬，我就真的跟她一刀兩斷！”

她如何會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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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曉腳步龐雜地跟上他，冒死扯住他的衣服，“孟東飛，你敢！”她叫了出來，聲音裡透著絲驚悚的刻薄。

她從速抓住機遇迎視著他的眼睛，悄悄問：“嘉華，我們不能這輩子就跟仇敵一樣，是不是？”她說著說著，彷彿有些衝動起來，眼底氤氳起一抹哀傷，“嘉華，我們……我們能不能不要這麼仇視對方呢？如果，如果我說我有不得已的苦處，我並不是祈求你諒解我，但這起碼會不會令你好過一些？”

聽完關曉的話，尹嘉華忍不住“嗤”的一聲嘲笑出來：“關曉，你是不是太把本身當回事了？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六年前你說你過不了苦日子，揮揮手就走了，六年後你卻又跑來和我說，我們不該相互仇恨，你是有苦處的！可既然是有苦處的，為甚麼六年前不能說而現在又能說？你當我是甚麼？你又算是我的甚麼？哦對了，有件事我得奉告你，我就要結婚了，你有甚麼話跟我這說不著，你還是去找你丈夫說吧！”

當時他還是小地痞，她費錢要給他交學費讓他學習軟件編程。他當時說甚麼也不肯用她的錢。她就柔聲哄著他，說：“有骨氣有誌氣，很好，但它們不能當飯吃！我冇說這錢是白花的是不是？這錢算我在投資，是我借給你的，等你有了出息那一天掙了大錢，必須連本加利還給我！”

身後腳步聲由遠及近，短促的踢踏聲顯現出來人的不耐煩。

張露瞪大了眼睛，眼底蓄起淚，用力點頭，無辜得的確像有人欺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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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終究肯把眼睛伸開來看向他。眼淚順著她的眼角大滴大滴地滑落，浸潤著她臉上那些乾枯的皺紋，她有力地抬手伸向張露，張露反應很快立即伸手疇昔握住她，白叟吃力地把兩人的手疊在一起，握住，氣若遊絲地笑著：“我、我終究比及這一天了！”

她哭訴得殷殷切切，任誰聽了都要動容一下。他看到外婆眼角有淚水滑下來。

尹嘉華自責不已。

她一點也冇有想過，如果他問她，這番話六年前為甚麼不說，偏要比及六年後纔講出來，她該要如何答覆。以是當她聽到他如許問時，她隻能呆呆地聽著，除了心如刀割，一句話也說不出。

關曉額頭上的傷，她一向疏於護理，這幾天已經有了紅腫化膿的跡象，乃至人也有些建議燒來。她不想在分開這裡之前再生出其他枝節，決定和孟東飛一起到病院措置下傷口。

現在他不想看著她臉上那怯怯的謹慎的笑，把頭扭向了一邊。

她安撫本身，再過幾天就好了，再過幾天等她分開A市，這些看笑話的人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她再也不必擔憂曾在這麼多人麵前丟過臉。

外婆對他的這番說辭明顯感覺太貧乏壓服力，她遊移著，“你、你這是不是藉口？想、想要對付我？”她又拉過張露的手，放在尹嘉華手裡，“你、你方纔承諾了我，小、小嘉，你不能孤負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