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孟婆[第2頁/共2頁]

齊桓俄然想到了阿誰傳說：忘川河，河水血黃，蟲蛇滿布，腥風劈麵，內裡儘是不得投胎的野鬼。現在前麵三條已經呈現，莫非真的有不得投胎的野鬼？

他喊了一聲：“如何，沫兒？”

她小聲問道：“二哥，你聽到了嗎？”

齊桓看到孟婆的身形正在緩緩消逝，終究化為一縷青煙。齊桓曉得，此次她是真的死了。

那老婆婆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孩子，這河是過不得的。”

孟婆看了齊桓一眼，持續說道：“厥後這陣法的仆人找到了我，我們在橋上打了一架。那人實際修為比我要高出太多，但不知為何，當時他已接受了重傷。最後我二人拚了個同歸於儘。你看到的隻是我的一絲靈力所化的殘魂罷了。”

“有蛇！”沫兒大呼。

孟婆搖了點頭：“不是我，這河裡曾經被人設過一個大陣，這大陣極其隱晦，人在岸上，看到的是普通的河，當行人半渡之時，陣中就會湧出有著極強的腐蝕性的血黃色河水，另有各種蛇蟲，更有凶悍的大浪，更可駭的是把戲。當年我雲遊至此，想要將此陣破掉，不想反而為此陣所傷，元氣大損。因而便在河上建橋度人。隻是這大陣過分凶暴，饒是如此，還是有很多人中了把戲。我就煉了一味藥，將它化在湯中，給過橋之人喝下去，便可健忘橋上所見，把戲天然也就見效了。”

這時，河水的流速俄然陡峭了下來。一個老婆婆的身形呈現在了空中。

俄然，沫兒做驚駭狀：“不。不要。求你不要殺我。”

齊桓問道：“你說不要過河，又是甚麼意義？”

老婆婆的身材是透明的，一張老臉像橘子皮一樣，卻滿含慈愛。她就這麼懸空掛著，看著齊桓二人。

齊桓點了點頭，表示她本身也聽到了。然後指了指木筏邊上。

血黃色的河水正在俯視著木頭做的船。

齊桓大呼：“沫兒，站穩了！”手揮長槳，搏擊巨浪。

齊桓接過木槳，敏捷地劃了幾下，穩住了木筏。

將及此岸，一陣悠悠花香起首飄了過來。花香並不是非常濃烈，隻要淡淡的一道，但聞之卻甚是受用。舉目望去，對岸開滿了火紅的花朵，好像一片花海，不知那邊纔是絕頂。

沫兒聽到這聲呼喊。轉頭看著齊桓，眼中的光彩又規複了幾分。齊桓大喜。沫兒俄然歪了歪腦袋，鼓掌大呼道：“好玩好玩！”便跑過來奪齊桓的槳。

齊桓拾起木槳，這時江水已經安靜了下來，河水也再次變得清澈。此岸的表麵也已經呈現在了麵前。

齊桓咧了咧嘴，把木筏向對岸劃了疇昔。是龍潭，我要闖；是虎穴，我也要闖。妖神之子從不畏縮，豈會害怕一個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