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九龍章 - 260|6.6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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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鬱一皺眉頭,“皇上為甚麼這麼問?”

大理寺與紀詩等雖查到一些證據,卻遵循毓秀的叮嚀,按下不動,程棉明知毓秀有棄子乞降之意,在薑壖麵前,便不得不平身,沉默不發一言。

遲朗恐怕程棉狐疑,忙點頭晃腦對付一句,“我自問為官到本日,未曾愧對獻帝,愧對皇上,我與元知分歧的,隻是我雖也願以命忠君,卻也隻是一個忠字。”

這本來隻是一句略帶調侃的打趣,遲朗卻哀哀一歎,“你我入仕為官,誰不想封侯拜相,位極人臣,可我深知皇上的用人之道,我既非她嫡派,有未曾受她重恩,何況她向來都忌諱我油滑扭捏的行事氣勢,準我執掌一部已是極致,唯恐我終其平生,她也毫不會再容我進一步。”

遲朗嗬嗬笑道,“不管如何我也做不到像元知普通,深藏一腔酷愛,對皇上的喜悲感同身受,夜夜不得安眠。”

除非毓秀見到華硯的屍身,親眼看著他下葬,她對他的執念纔會真正消磨。

“伯良可曾經心全意信賴過誰?”

程棉目光一閃,皺眉嘲笑,“這話是甚麼意義?”

莫非是他高估了華硯對毓秀的豪情,高估了他認定的那一條看似堅不成摧的紐帶的韌度,又或許,是他高估了華硯容忍的品性。

程棉滿心皆哀,“多年之前阿誰雨夜,是我第一次見到皇上,華硯站在她身後為她打傘,一對金童玉女,多麼英姿,現在一身故無全屍,一心傷不成複,為臣的不能為上分憂,刑官不能辯白是非曲直,你叫我如何咽得下這一口氣。”

“自臣進宮的第一日起,子嗣的事就如陰雲普通覆蓋在你我頭頂。我想要你不假,卻不想你被迫委身於我。”

三番兩次,他也不得不思疑她是用心要他尷尬。幸虧舒嫻行事另有分寸,謹守底線,未曾做出甚麼逾矩之舉。

兩人各懷苦衷,暗裡自有設法,毓秀雖達到目標,卻痛的像被人剝了一層皮;薑鬱也如鯁在喉,十彆離扭。

那夜以後,毓秀的確一步未曾踏入永祿宮,陶菁在勤政殿服侍筆墨的差事也被撤了。紀詩帶密旨隨大理寺少卿前去林州,也被宮人傳作連坐領罪。

毓秀扶著額頭對著薑壖苦笑,“薑相說的句句在理,何如朕就是這麼一個扭捏不定的本性。連日來的變故,林州事出,欽差遇刺,朕已身心怠倦,滿心絕望,請薑相容我喘一口氣。”

假孕……

毓秀在朝上聽眾臣上奏,用心假裝躊躇不決,散朝以後,又將兩位宰輔、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傳到勤政殿。

薑壖力薦速辦,其他三臣隻能幫毓秀死力遲延。

麵前的謎團撲朔迷離,真相如何,今後自見分曉。薑鬱強打精力,把千頭萬緒的動機全然清空,轉念去想眼下的事。

薑鬱冷眼看毓秀神采,終究明白他從一開端就感遭到的違和之處在那裡,他猜到毓秀的失控是為了華硯,卻千萬冇想到她是自發遭到了華硯的叛變。

毓秀心知遲朗的苦處,證據是刑部供上朝廷的,他不管如何說如何做,都是錯,若想明哲保身,隻能佯裝胡塗。

神威將軍也曉得的事,應當不會是他猜想的那種環境。

薑鬱苦笑著點點頭,“皇上早知我的奧妙,你我性命相連,同氣連枝,薑壖要的臣權,不是罵名,除非皇上行事激進,到處緊逼,他還是會對你謙遜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