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終章[第1頁/共8頁]

“歸正我已經是她了，連這張臉也與她當年如出一轍，她不就是憑這心玉石而成為的破軍麼？冇了這石頭，她甚麼也不是，現在那些供她調派差遣的亡魂已經屬於我了，我同當年的她一樣，那麼我為甚麼不能成為破軍？”

芬芳的香氣從她發間傳來，她衣領大敞開，白淨的胸前有一道醜惡的傷痕，像是被人狠狠挖出了血肉，又再度重填般，與雪玉般的軟肉格格不入，她的指尖劃過了朝良的唇，嗬著唇齒的溫熱濕意，舔唇道：“朝良君是想我了？”

他的血腥與暴戾展露無疑，九知忍下不適，微微揚起了下頜，輕嘲道：“表哥問的，是哪個當初呢？”

“咦，”士衡俄然想起一件事來，“我比來聽他們說了一件事情，不曉得你有冇有興趣曉得。”

那隻按在她心口的手倏忽就扼住了她的咽喉，長離兀地大笑道：“那本座還真該感謝你，你當初就該任由本座成為朱雀火海中的一抷灰，救本座何用？你救本座之時，不也是如救螻蟻嗎？”

以是她突入離天陣中，奪去另一半心玉石，再度將心口的傷挖開，解了心玉石的封印。

九知自從長離呈現後便未曾動過，白玉的那一軟絨絨的狐尾落在她眼角，她也隻是垂下了眼，擋住了眼中的神采。

以是我心間隻能容下你一人。

九知一怔，定光劍中的天下是溫熱的，她盤腿坐在內裡，身下有蓮花寶座，定光劍靈安然熟睡在她身邊，她略調皮地歪了歪頭，眼底有些猶疑與哀傷，但朝良看不到，隻聽她的腔調輕巧：“好啊，那我就住在你內心了，可不要攆我走。”

體內被積儲已久的那歸屬於十三聖物的力量被一點點抽離，長離不成思議地看著她，喃喃道：“是你？”

“我也不曉得，他隻是略略向我提過罷了。不過他也算得實在奪目，鳳凰本就是不死的，哪怕是重傷後浴火就能重生，他把本身的命渡給了九知，九知即使曆的是死劫，也就死不了了。”

“過來看看朝良。”即芳提著酒走了疇昔，四周張望了下，“朝良呢？”

即芳正惱著因果，對士衡的話興趣缺缺，但還是勉強問道：“甚麼？”

士衡見了即芳，揮動著鋤頭向她打號召：“即芳啊，你如何有空過來了？”

那白衣的人端倪清麗，站在灰衣神君身側，彎下腰來，揉了揉她的頭，淺笑道：“白玉。”

卻未曾推測這人間大多的偶合，都是處心積慮，步步策劃。

明晃晃的天雷當頭劈下，聿修撕心裂肺的吼聲入耳，卻也及不上這一句話來得更加瘮人砭骨，長離麵無神采地看著二人，又再複述了一遍：“她，如何？”

石柱上盤著九條踩著雷雲的龍，個個目齜欲裂，猙獰非常，九知心口模糊有些發痛，她撐在蓮花座上，對朝良道：“薄朱就在四周。”

但過後卻越來越不甘，似是有某個聲音在對她說，你現在有了當年破軍所具有的統統，那你為甚麼還要替她去死？

他將那兩根手指拔了出來，放入口中去嘗，嘖嘖有聲：“不愧是她的血，真甜。”

聿修麵上暴露痛苦而愉悅的神采，他仰起了頭，朝聖般閉上了眼睛，隻等候薄朱的牙齒咬破他的皮肉，用舌尖展轉舔舐著他的鮮血，然後捲入她腹中。他收回悠長而滿足的感喟，然後再度墮入昏睡當中，薄朱身上的傷，因她的行動而垂垂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