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白雲鄉裡驚血魂』第二章 舌鋒巧計，立窺月火真言[第1頁/共3頁]

“哼！俗人不知，月為太陰，隻為表象。陰陽二氣，相生相伴，陰中有陽，陽中有陰。至陽而陰，至陰而陽，月為太陰，天然包含至陽之火。不聞三蒲月圓，晃光無涯，擲火萬裡，掃蕩陰邪。陰晶赫輝，耀目銀牙，太上火輪，破雲開光。東靈上弦，瑞光之家，玉華太極，離火成葩！”

“本來如此，我看月火教也是郎當。明顯不知火法，卻還以月火為名。有句話如何說來著――哦，徒有浮名！”

見他如此，牧雲一揣摩。眸子一轉，大聲說道：

“畢哥哥請留步！”

“嗯。”

牧雲昂首一看，隻見前麵兩三個月火教徒正站在溪邊，朝他不住盯看；他們中間的草地上，還放著兩對水桶。再拿眼細心一瞧，看清最前麵阿誰滿臉仇恨之色的為首之人，張牧雲俄然忍不住笑了。

說罷便回身揚長而去。

“胡說！”

所謂“熟行看門道、內行看熱烈”，牧雲留意火靈之術已久，邇來常在藏幽閣中研討，又精研至陰之道的水靈之術。比來還在綠漪的指導下汲取太陰月華，對此道已然浸潤已深。因而，畢真對本教真義的背誦講授，落在旁人耳中隻是詰屈聱牙的難懂之言，但對牧雲而言，倒是振聾發聵，突破玄關，一下子茅塞頓開，豁然開暢！

“咦？這溪水流甚急，乃是死水，不知有冇有肥魚？”

“你高抬本教了。鄙人實在對火靈之術一無所知。”

“唉……也怪我笨，要不然早該想到，那玉輪乃是太陰之星，火又是至陽之物，這兩樣如何捏合到一起？本來堂堂月火教之名。卻也隻是胡編亂造的。”

“真的？”

“我最多對貴教稱呼不敬罷了，那也是一時不解，現在懂了，抱愧，抱愧。至於棍騙法技真義麼――”

此言如久旱甘霖，畢真歡愉地承諾一聲，回身便要走。

“哈哈！何來棍騙之說？”

“是嗎？”

“嘻嘻，見教、見教，多謝、多謝！”

即使百般不肯，畢真聞聲還是收住腳步。他轉過身來，眼睛隻敢盯著牧雲的鞋幫說話。

“好小賊，竟敢使詐，棍騙本教法技真義！你你……”

“你你你――哇呀呀！”

“休得胡言！本教尊名，正合六合至理。”

『溟海水神之章』，已成，但接下來書中記錄的『洞陽火神之章』，各式揣摩展轉，卻還是毫無眉目。每一回擊撫泛著火焰霞光的冊頁，牧雲心中似有感悟，但始終彷彿隔著一層窗戶紙，畢竟寸進也無。

不語崖的光陰清幽，也無多少俗務；昔日活潑跳拖的少年，這些天倒也用心修習之事。隻是。即使望月之術似有小成，牧雲還是特彆掛念他的《天人五召》之書。畢竟之前他已從水靈之術修習中，曉得這本書的妙處。

張牧雲心機公然靈透。與綠漪初學汲取日精月華之術，略有小成，便去藏幽閣中閱覽冊本，想找出此中的事理。道家藏書，天然冇有對妖族靈術的記敘，不過從彆處隻言片語中，牧雲似有所悟。

走得一陣，肚中有些饑餓。牧雲腦海裡不免升起逮魚動機。

對畢真這指責，牧雲決然否定：

“本來是畢大哥，真巧哇！”

牧雲乜斜著看他，尾音上揚，彷彿非常輕視。一見如此，畢真完整摟不住火，一下子如竹筒倒豆子般劈裡啪啦說道：

“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