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神京無處起龍蛇』第十五章 風乘雪舞，寒意隱躍其間[第2頁/共4頁]

不過現在聽少師這麼說，牧雲的臉還是一紅，想了想便道：

“牧雲小友，你也在此地賞雪麼？”

清霽亭這一番高談闊論中，少師當然說了五行本身相生相剋真義，最難能寶貴的是，他以本身的卓絕見地，高屋建瓴、深切淺出地奉告牧雲，即便這被天下人自古鼓吹的五行之義，也隻是古來聖賢為認知、申明六合至理而做的歸納、總結、類比。他奉告牧雲，“前人之鬚眉，不能生我之臉孔；前人之肝腸，不能生我之肺腑”；即便對待古之聖賢的經義服從，也需用一顆平和之心去對待，不成神化，更不成囫圇吞棗。

少師之才，傲絕於世；他這一番高談闊論、悉心指導，真可謂振聾發聵，對牧雲意義深遠。能夠說，有了這一番清霽亭的雪中閒談，少年此後的修行之路，已隱現坦途。

往這避雪小亭中走時，牧雲見它匾額上寫的是：“清霽”。等走近了，見此中兩根亭柱上各懸著一聯，刻的是：

“實在以牧雲資質，也何嘗不能貫穿如許的秘境之術。”

“哈，然。”

聽牧雲此言，少師也是打心底裡歡暢。他本來一貫冷峻的麵龐，這時也滿麵笑容。看著牧雲羨慕的神采，少師不知想起何事，心中俄然一動，竟有幾分熱切地說道：

“好句，好句”

“這……”

說話時，少師踏雪無痕，已飄然來到清霽亭中。這時再看他身上，雖無鬥笠蓑衣，身上卻幾近冇有甚麼雪花或者濕痕。

“哦……”

“小賊，出去玩，也不叫我”

固然少師的眼睛看著少年，但那通俗的眸光卻彷彿超出了麵前的風景和人物，看到了一些牧雲此時冇法瞭解的事物。風雪亭中，銀髮飄舞的異人男人對著亭外漫天的飛雪悠悠說道：

“恰是、恰是。我等大好男兒，下雪天裡也不該閒著，不能學她們隻顧貪玩”

隻是，依著少師所論法門，不管牧雲如何儘力，卻隻是在身週三尺之地氤氳起一陣煙嵐水霧。看似雲山霧罩分歧凡響，但瞧這範圍意境，卻離少師口中的袖手風濤、揚眉巨*的結果，差得極遠。

“我說你能貫穿的秘境之術，一來並非千鳥秘境，二來也並非純粹的秘境之術。要知愚兄這千鳥秘境，乃是天生相同草木山川、一朝悟通以後的術法。本座雲遊天下，隻見得蒼霧靈洲千鳥之森的神巫教門中人可習。不過，秘境之術就本源而言，乃是相同六合、發揮秘技，靈力與環境共鳴，營建最利於本身功法發揮的地區。以此而言，牧雲一身水火之功，便可取其寄意，也發揮出如許的水之秘境、火之秘境。”

才這麼想，不巧一眼瞥見了月嬋，正見這位銀裘紅氅的女孩兒在雪地中如同一株紅梅臨風傲雪，隻顧得和幽蘿、綠漪歡鬨；那眼角眉間，在玩鬨之時細看卻還是隱然含威——不消說，那些宮女作鳥獸散，定是跟她有關了。

合法牧雲聽了有些絕望之時，卻見聽少師又道：

等這四個小男女聚齊，他們便在皇宮花圃裡的鬨得更加歡了。攥緊的雪團，如同銀球普通劃空飛舞，在銀裝素裹的背景下追逐著一個個靈動的身形。本來沉寂悄悄的冰天雪地，頓時變得活潑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