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修真界醒悟[第2頁/共3頁]

長生淺淺的尾音埋葬在無聲落下的白雪當中，將絕已顧不上賞識對方可貴的和順了，因為他發明……他略微有些失控。

“以是？”帝闕側身倚著富麗的雕欄，聲音聽不出喜怒。

好久以後，將絕終是歎了口氣，他抬起右手在虛空中懶懶一劃。下一秒，陌生的宮殿影象閃現在了他的麵前。

“時無常，我們冇有共磨難，也冇有經存亡，可我們……的的確確是朋友。”長生抬起慘白的手觸碰到冰冷粗糙的墓碑，全然不在乎甚麼灰塵。

“你是在談笑？”甚麼叫他的龍？這黑龍清楚是當年將絕從他手中搶去的，也虧這傢夥說得出口。將絕當真如此傲慢自傲，全然不擔憂此龍再度臣服在他的腳下？

“是又如何？”將絕並不料外帝闕能從三言兩語中猜到他的籌算，他一開端就冇想過要坦白。

“我欲打擊長生境，會消逝一段時候。”

“時無常，我並非多愁善感之人，更非賢人之輩。你我皆知，你之死是因當琴之事。此事我是引子，你的貪慾倒是本源。”

“時無常，我們不是磨難之交，亦不是莫逆之交，要說甚麼存亡之交也未免過分誇大。”

“我明白了就算有人造出靈卡，就算有人巴望承平，可這個天下終歸是弱肉強食！”

“以是安眠吧，時無常。”說到最後長生微微頓了一下，終究暴露了一個無法的笑容。

“我竟這般天真，天真到忽視了這血淋淋的叢林法例。”說到此處，長生眼中劃過了稍縱即逝的痛色。

“但是時無常啊……本日對著你的墓，我終究明白了一件事。”長生用著和順纏綿的腔調說道，他冷酷的眼神卻比雪更冷。

“我倒是不感覺他弱。”將絕斂下心境無所謂地笑道。

將絕這是在向他請願？

“……將絕，彆再試圖激憤我。我並非殺不了你。”半響以後，帝闕終究沙啞著聲音說道，那狹長的鳳眼裡暴露了警告之色。

“將絕。”帝闕冷酷地迴應道，沙啞的聲音中還透著幾分顯而易見的諷刺。

最早入目標是暗金色的龍椅，隻是那龍椅上空無一人。

當阿誰男人回身看來時，將絕懶惰的神情垂垂轉為傷害，薄唇也微微扯出一個挑釁的弧度。隻聽將絕用降落的嗓音喚道：“帝闕。”

“我說了多少遍……離我遠點。”帝闕的聲音極低，彷彿天生帶著貴不成言的意味，聽起來就像是喜怒無常的帝王在號令天下。短短的一句話罷了，竟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勢。

“聽聞昨日有人對你說‘我想要你’，而本日你便到了小千天下……”

“實在唱歌之前我就曉得你活不過來了，我又不傻，我隻是想再嚇你一次罷了。現在歌也唱完了，你走好。”

帝闕瞥了那黑龍半響，眼中劃過一絲暗色，他俄然想起了另一件事：“百年前你便已厭倦了這三千天下，亦有了心魔。心魔未除，你底子冇法踏入長生境。”

“既如此，這龍我收下了。”此話說完，帝闕便揮手強行停止了影象。

他和將絕定定地對視著，一觸即發的氛圍刹時伸展在兩人之間。全部三千天下敢和將絕如此爭鋒相對的，怕是唯有帝闕一人罷了。可惜就算他氣勢再盛，語氣再冷，對於將絕來講也不過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