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客友[第4頁/共5頁]

不管產生甚麼，都不能忘了。

“在想甚麼？”競日孤鳴放軟了聲音，仿若睡意來襲，嗓子眼裡都帶著倦意。

含混不清又讓報酬難的說法。

“……”

藏鏡人看著麵前低眉垂首的青年，“再說一次。”

競日孤鳴穿好衣服，門口有人端來了洗漱淨水，獨自往一旁打理，倒是路過史豔文的時候光亮正大的撫摩了一下他的頭髮，有安撫的意義，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意義。

掙紮的還挺短長，但藏鏡人不為所動，將丫頭提到麵前，輕而易舉的像拿了一件衣服，“做獲得就嚐嚐。”

競日孤鳴移開手，忍不住用漸漸收緊了手指，一根一根的輕觸掌心，那如同胡蝶展翼的輕靈挑逗，讓他想到那日在半月灣所見到的“美景”。

瑰麗的飄紗無聲飛舞，在光暈中若隱若現，另一邊，是緊緊相擁的兩人，仿若隔斷了六合，單獨放縱於世外。

史豔文，冷眼旁觀，競日孤鳴，推波助瀾，很好，共同的還真是天衣無縫啊。

這聲音利落清楚，豪放硬氣，暗含肝火，辨認度過分較著，在他過往江湖生涯裡聽了百千回不止，固然腦筋還不甚清楚，史豔文卻下認識的就想翻身起來，隻是纔剛動了脫手就被人摟回了床上，一人笑吟吟的從右邊撐動手，居高臨下。

這說法就叫報酬難了。

“真的隻是朋友。”

但是這解釋實在不倫不類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競日孤鳴也當作笑話一場，翻身躺下的同時按住了史豔文的肩膀，帶起半聲驚呼，“競日……先生！”

史豔文神采一僵，“小弟就那麼想早點分開嗎？”

說完，藏鏡人看了一眼競日孤鳴，想了想還是打了號召才走，也算是略儘客禮，對方也點點頭當是回禮。

晨起的度量就像暖陽，史豔文在暖陽中失了音，被廣大的雙臂緊緊抱著，像要被揉進身材裡一樣，將近融為一體，如同相擁跌落，眨眼間天旋地轉，便換了方位，迷了心神。

小狐狸麵露驚奇，雙腳離地，被藏鏡人拎著衣領吊在半空中，約莫是不風俗這張臉突露的冷酷，呆怔了一瞬便奮力掙紮了起來，邊掙紮便叫，“好人！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咬你了，放開！！”

一瞬惶恐失措，史豔文失態的遊移半晌，極不天然的半撐著身材，睜大了眼睛，聲音吞吞吐吐，“我如何、如何……”

“啊，還給我！”

史豔文眨了兩下眼睛，這的確是最好的體例，但是……

“不該該啊！！”

“顧擺佈而言他，”藏鏡人嘲笑，“這點把戲昨日就用過了，同心石。”

競日孤鳴眼神微變，難以節製的帶上了一些詭異的奧妙感，這句話該問的，可不但史豔文。

臨門一刻還是競日孤鳴為他綁的髮帶，這段光陰他已經很少束髮了，這般放鬆狀況，倒讓人放心很多，到了涼亭也不見任何非常，安之若素。

“睡吧。”

起而換衣，屏風侍立，化去了一身水汽，天氣已然又黑了大半，當最後一絲月光被諱飾的時候，站在花徑上的人麵前已是一片暗中，一時蒼茫，真真是進退兩難了。滿心無法，史豔文驀地又想起那含混的四個字，表情越加沉重。

藏鏡人看動手上的紙包，挑眉看她，“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