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驅魔[第1頁/共3頁]

這個種類的公雞我小時候在鄉村常常見到，不過跟著期間生長，野生雞越來越少，這類雞已經快絕種了。它們鬥起來非常凶惡，連惡犬都要遁藏三分，它們的血能夠起到很好的鎮邪感化。

遵循我爺爺的叮嚀，尚金鑽的父母把本身野生的那隻報曉雄雞抓了來，捆住雞腿扔在地上。那隻公雞雞冠子火紅火紅的，渾身羽毛也特彆素淨，紅的像炭火一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爺爺低喝道。

那兩個小青年纔敢給尚金鑽解開繩索，又扒光了他的衣服，有幾個大閨女不自發低下了頭，倒是那些已婚婦女麵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處之。

我怕爺爺有甚麼不測，不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我家西院牆外有棵大柳樹，柳樹上有個大老鴰窩，我就爬上去，一屁股坐在窩裡，密切諦視院子裡的意向。我還向來冇見過爺爺作法替人禳災辟邪，恰好藉此次機遇開開眼界。

如果我能抵住引誘不去挖墳，就不會去金鑽家借東西，如果不去借東西，金鑽就不會跟蹤我，如果金鑽不跟蹤我，就不會產生前麵那些鬨心的事。

公雞撲棱棱飛得很高，我爺爺一頓腳，一個旱地拔蔥躍起三丈多高，與此同時手中桃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七彩劍弧，劍尖悄悄劃過公雞的脖子，一滴晶瑩的血珠沾在上麵，順著劍身滑下來，滑到劍刃上。

“爺爺冇甚麼遺產留給你，家裡的破宅子和那幾畝薄田你也帶不走，你就帶上百寶箱遠走高飛吧。此後不管產生甚麼事，三年以內，不準回村！”最後一句，爺爺的語氣非常斷交。

爺爺也唏噓不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天驕，彆怪爺爺心狠，爺爺不想你有任何閃失。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走，走得越遠越好。”

我蹲下身來，將頭貼在奶奶懷中，喃喃地說：“奶奶，天驕捨不得您，天驕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裡守著爺爺奶奶過日子。天驕將來要掙好多好多錢，給爺爺奶奶蓋大彆墅，雇保母，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天驕還要娶個標緻媳婦，給爺爺奶奶生一大堆重孫，讓您二老四世同堂，保養天年。”

我爺爺收勢立住，雙腳呈外八字，他用劍一指尚金鑽，喝道：“爾等替他速速鬆綁，寬衣解帶！”

我爺爺穿上八卦衣，頭戴魚尾冠，腳登黑佈道靴，他先焚香叩拜一番，然背工持桃木劍，左手掐印默唸口訣，踏著罡步繞壇場一週。那把寶劍看似劍鋒很鈍，實則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哼，你爺爺在祖師爺麵前發下毒誓，你又不是不曉得，你是嫌我活得太長嗎？！”爺爺用眼神表示我小聲點，我頓時心領神會，閉嘴不語。

“爺爺，你這是要把孫兒趕削髮門啊，孫兒到底那裡做錯了，惹得您不歡暢，孫兒改就是了，孫兒不想分開爺爺奶奶。爺爺奶奶是孫兒在這世上獨一的親人了。”我哽咽道。

“等等，”尚寶劍手裡握著一把殺豬用的尖刀，手微微顫抖，麵帶一絲哀傷，“半仙，我……我能跟我兄弟道個彆嗎？”

奶奶用不幸的目光看向爺爺，祈求道：“當家的，我做了一桌天驕最愛吃的菜，讓他吃完飯再趕路，天驕這一走，還不曉得哪年再見上一麵，我薄命的娃兒……”

尚寶劍一瞪牛眼，猙獰的目光巡查一圈，厲聲道：“笑甚麼笑，誰再笑就打消他本年的扶貧福利！現在有的人呐，不如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