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冀王寶藏[第1頁/共3頁]

路上，黃夢梁從老者口中得知，這兒纔不是甚麼草原，地上發展的是一種高原苔蘚，難怪它不像草叢那樣有莖葉、花蕾，天然也就冇有飛鳥鼠兔之類的植物出冇了。天上懸浮的，那也不是白雲，倒是一層龐大的冰蓋，冰蓋底層嶙峋垂掛，陽光從冰蓋透射過來，讓人看那倒懸的冰掛卻有幾分雲朵模樣。

石誠老將軍吃著香軟的麪餅，嚼著勁道的牛肉乾，又喝幾口苔菜蟲草湯，口中直呼過癮，還說如果現在有酒，就算吃完去見閻王老爺，也冇有一點遺憾。

這冀王的財物的確驚人，可在黃夢梁眼裡卻也隻是一堆無用之物。報酬萬物之靈，應當曉得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隻要不是貪婪之人，又明白人生如白駒過隙的事理，錢充足用了，多餘的就跟糞土普通。他順手取了一隻銀錠，以踐剛纔重誓之約，便將木箱重新蓋上，也不再看其他的木箱。

公然，那老者在凹槽外，用幾根木棍支成三角架，又在乾薹蘚裡搜出一隻鐵鍋來，盛了半鍋水，放在架上，抱來一堆乾薹蘚撲滅。水燒開後，他竟然摘下那苔蘚的嫩尖，放進鍋裡煮，還在那苔蘚內，變戲法似的取出一把乾癟蟲子，一塊折磨。

那石誠老將軍年紀雖邁，力量頗大，雙手隨便搬下一隻沉甸甸的木箱，開鎖翻蓋，讓黃夢梁開眼。本來，那木箱內儘是金燦燦的黃金，和明晃晃的白銀。一隻木箱的金銀，重量不下兩百斤，幾十箱的金銀加起來，其數過萬。

這兒就是白鬚老者的“家”，隻是這“家”也忒寒酸了一些，彆說桌椅板凳之類的傢俱，就是睡覺的床鋪也冇有，倒是有一大堆乾枯的苔蘚堆碼在凹槽裡，如同獸窩。那乾枯苔蘚便是床又當被，約莫還能用來做柴火。

黃夢梁在一邊傻傻的盯看，心忖，這白叟莫非就是煮這玩意當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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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奇特的老者慨然念出一首詩後，淺笑著對黃夢梁說：“夢梁賢弟，你能來到這上不沾天下不著地，不陰不陽的處所，足見同老夫我有不解的緣份――走，這兒不是說話的處所，到我住處我們好好聊聊。”

望著石誠白叟那副沉醉模樣，黃夢梁也是感覺不成思議，這白酒辛辣濃烈，喝一口下肚，就如同刀割火燒普通，有甚麼好吃的？黃夢梁不喝酒，天然不明白嗜酒者對酒的巴望，在極度貧乏酒的時候，酒癮重的報酬了酒能夠不吝任何代價的。

“夢梁賢弟，我起碼有五十年冇聞到酒味了。我常想，誰能給我一壺酒喝，我就讓他成為具有畢生享用不完財帛的繁華之人。本日，竟是你遂了我的心願。以我老夫之眼察顏觀人，看你絕非奸佞之徒――好！我就讓你開開眼，瞧瞧冀王的寶藏，並且你能帶多少就帶多少走……”

黃夢梁聽石誠白叟斯言，也不為意，寶藏他見多了，本身也從未貪婪垂涎，何況他那行裝內的財物若換為大洋，恐怕人間也冇有幾個富豪能比得過。不過，既然是承平天國冀王的寶藏，開開眼界，見地一下也不錯。正考慮，又聽白叟說“你必須先發下重誓，見了冀王寶藏不得向任何人流露”，這不難辦到，黃夢梁便點點頭首允。

明天，石誠見黃夢梁俄然拿出一大葫蘆白酒，不由喜出望外，兩眼放光。他從速接過酒葫蘆，拔開木塞子，放到鼻子下嗅嗅，閉眼深吸一下酒氣，口中連呼“好酒好酒”，說著，對就葫蘆嘴猛灌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