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三峽風光[第1頁/共3頁]

竹娟瞅兒子與盲眼婆婆非常合得來，也不製止，任其黃晨同她一起說話親熱。

竹娟與盲眼婆婆說著話，不覺木船駛進了長江上那聞名的三峽。

“嗯！”

黃晨也不嫌棄盲眼婆婆，靠近她懷裡，小手竟然去幫她擦眼縫的眼屎。擦著擦著，盲眼婆婆眼裡竟滾出幾點淚水來。她口中囁嚅道：“好孩子，你想不想做婆婆的乖孫子？”

竹娟乘坐的木船差未幾是最後才泊岸的，以是船停在船埠較為冷僻的處所。不過，離木船一丈來遠的江邊，還停著一艘船。黑燈瞎火的看不清。約莫那船上的人已經吃過飯睡了，船上竟非常溫馨，溫馨得有些非常。

“媽媽，晨晨不驚駭，晨晨就是擔憂真要跑，那婆婆如何辦？我們不能丟下婆婆呀，她眼睛不好，看不清路……”

“婆婆，等我長大了，我就去看兵法，把那把寶劍取出來，去殺好人！”

盲眼婆婆撫著黃晨的小腦袋，慈愛地說：“好孩子有誌氣！可惜婆婆等不到你長大那一天，婆婆是真想等你長大，看你做出一番大奇蹟來喲！”

木船在三峽行了一日，在天將近黑儘時，駛出西陵峽口。又摸黑走了一段路，便來到湖北宜昌。

早晨，黃晨摟著媽媽睡覺時，俄然在竹娟耳朵邊小聲說：“媽媽，隔壁船上就是黑臉伯伯，我們今晚還跑不跑？”

黃晨昨晚冇睡多久，一會，就在盲眼婆婆懷裡睡著了。船上無事可做，竹娟抱過兒子，與盲眼婆婆擺龍門陣（四川話，意即談天）。

三峽即瞿塘峽、巫峽、西陵峽的總稱，全長近二百千米。這峽內江水非常湍急，旋渦簸箕大，拍浪五尺高，且暗礁明石遍及，險灘危灣到處。船過三峽，如同冒死去闖鬼門關。不是長年在長江上跑的老舵工，倘不深知三峽水性，不熟諳這兒地理環境，冒然將船駛入三峽，必然船沉於斯，人溺斃於水。故李白又歎：蜀道難，難於上彼蒼！

“昨晚你們住的處所可不是個好處所！那兒叫黑石山，四週一百多裡冇有火食，山上樹叢滿是些野物怪獸。能夠在那過夜不遭到傷害，看來你們母子福緣不淺。特彆是你兒子，心腸仁慈，骨格奇佳，長大了定會有一番高文為——唉！我倒是有一大群兒孫，可惜他們冇有你兒子這類福分，成不了大氣候……”

竹娟趕緊翻開早上茱鵑送的那一大包吃食，內裡是兩隻山雞和一隻兔子，都煮得骨酥肉爛的，就撕下一條山雞腿遞給兒子，表示他送給盲眼婆婆。

“……你叫竹娟，是去尋你丈夫？”

盲眼婆婆也嗬嗬笑，跟著竹娟的口氣說道：“是呀，好孩子，彆在外人前說你茱鵑娘娘穿戴尾巴的衣衫，那對她不規矩。”

這時，盲眼婆婆才愣住啃那乾嗎饅頭，將一張皺褶的老臉對著黃晨，慈愛地說：“好孩子，你本身吃，婆婆就吃饅頭，婆婆漸漸啃，啃得動。”

盲眼婆婆說的兵寶貝劍峽，確有其事。它就在西陵峽。在西陵峽北岸，有一疊層次清楚的岩石，看似一堆厚書，且“書上”另有一上粗下尖的石柱，豎直指向江中，酷似一把寶劍，故此得名。

盲眼婆婆犟不過黃晨，便接過山雞腿，吃了起來。山雞腿又肥又香，且煮得很爛，盲眼婆婆冇一會就將它吃得隻剩一根骨頭。竹娟瞅她冇吃飽的樣兒，再扯破下一條，放在盲眼婆婆手。她這回也不客氣的了，接住就吃，吃完方纔暴露心對勁足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