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佛誅河神[第1頁/共3頁]

木船駛到河道航道，甲船老闆將舵交給伴計，就來陪黃夢梁。話題天然就扯到了湄南河的河伯上來。

甲老闆探出腦袋往水下一望，果然，那清澈的河水裡，密密麻麻，遊動著一大群人稱“妖怪魚”的黃貂魚。這黃貂魚小的有腳盆大，中的比門扇寬，最大那隻直徑超越一丈幾尺，數量不下百餘隻。景象甚是可駭駭人。

那船家老闆也樂了，他亦認出這位牽騾子帶狗的年青人，就是當年與一名洋人作伴，敢跳下湄南河去刺殺河伯的豪傑。這事，但是銘記在他腦筋裡的，永久都不會健忘。這幾年，他常常與彆人講起此事，人家都不信賴，鼓起眼睛質疑，他又不是佛爺，哪有平常百姓敢跳下河裡刺殺河伯的？

小島上，板屋不在，可那葉偏舟還拴在岸邊。黃夢梁同他的小黑跳上劃子，操槳弄舟，來往路方向劃去。那白花騾馬極有記性，在荷葉水巷裡走了一遍，它就記著途徑，便在劃子前邊渡水帶路，一會工夫回到昨早晨船時的岸坡。

昨夜，在這十裡荷塘，黃夢梁被四位蹊蹺的才子膠葛不休，竟然這憨笨的傢夥也會玩起戰略，施脫伎倆，將她們一個個全灌醉，方纔擺脫裙裾纏繞。

他在小島邊掬水洗臉，一眼瞥見那水中不遠處的荷葉間，有四朵盛開的荷花，色彩剛好是紅、黃、紫、青，在碧波綠葉的烘托下，非常鮮豔斑斕。黃夢梁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昨晚那四個年青女子，竟是這幾朵荷花變幻而成。不消說，這四色荷花身處荷塘深幽，必然是受日月暉映，日久天長，汲取精華，遂成花妖。

可黃夢梁話還冇問完，他就笑了。那船家老闆一轉頭，這麼巧，那人竟是幾年前黃夢梁搭乘過的那條商船。就是在這條船上，他結識了義姐素娥，還從水中的妖怪魚嘴裡救出素娥姐的兒子阿萌。

碰上一名熟人，黃夢梁也很歡暢，牽著騾子和小黑，普通船家都不肯意載的。此次倒好，免除了還價還價的費事不說，一起上還能有位朋友說話談天，路程就不孤單了。

船家老闆姓甲，約莫是泰國一個甚麼民族的姓。他立即愣住木船，熱忱非常地問：“記得你姓黃，黃兄弟還去曼穀？那好呀！上船上船，甚麼錢不錢的——我這就給你的騾子騰處所，裝的都是糧食，摞一摞就有空位了。”

“媽喲！河伯來了，好多的河伯！”那條船上的老邁快速驚呼，聲音都驚嚇變調了。

沿荷塘岸邊的小道，走了個多時候，這一人一馬一犬便走出十裡荷塘。又行了大半日，就到了泰國北部都會難府。尋一家堆棧留宿，找個飯店用飯，逛逛大街，一夜無話。

以往，一兩隻黃貂魚討吃，不敷為慮，扔幾隻雞鴨就處理題目。可本日分歧，不知哪來這一大群，更可駭的是，另有一隻龐大非常的黃貂魚在此中，它如果也來撞船，木船可經不起這龐大的傢夥一碰！

“黃兄弟，那年你跳進河裡，用你腰間這把劍去殺河伯，我提及人家還不信賴這事，還嘲笑我胡說八道——唉！真是冇有見過世麵，本身不曉得的事就說是無中生有，你說氣人不氣人喲！”

第二天早上，黃夢梁牽騾領狗，來到難府湄南河船埠，想找條去曼穀的木船搭乘。走水路便利，既省腳程，又不會迷路，順水而下，不幾日就到曼穀港口——也就是到了戚氏太婆孫半子說的，能與竹娟妻兒見麵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