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神秘水道[第1頁/共3頁]

聽了岩坎報告叢林池沼產生的詭譎舊事，黃晨想，妖怪冇有啥可駭的，倒是那水下怪獸得要謹慎防備。若水下真有那怪獸，這麼多年疇昔，它恐怕已經長得更加龐大——正想著，岩坎俄然指住前邊，說那叢林池沼已經到了。

不時，稠密樹冠裡傳來幾聲奇特刺耳的叫響，不知是啥鳥禽還是植物，抑或甚麼精靈怪獸，讓人冷丁驚悚一下。偶爾，安靜的水麵上，俄然躍出一條黑背青魚，兩三尺長的身子在空中擺尾扭動幾下，又重重跌落水中，濺起一片浪花，不由得令人遐想起它是否被水下猛獸追逐……難怪寨子的人害怕，不敢往這支流的深處走。

不過，一條百十斤重的巨鯰也是不易捕獲到的。岩坎很鎮靜，就撐著竹筏追，追到叢林池沼地那兒，瞥見鯰魚卡在一兜樹根下，跑不動了，就伏下身子伸手去水裡抓。那樹兜根部長得有一大叢蕨草，他低頭抓魚時，腦袋不留意碰了下那叢蕨草，哪知草叢裡就俄然飛出無數的蚊蟲，圍住他叮咬。

岩坎剛走不遠，那隻還剩大半截的赤麂子，從樹杈上掉落到水裡。一隻花斑豹就跳進水中去叼——誰知，花斑豹剛叼著赤麂子，往樹邊遊，卻俄然在水裡掙紮起來，一會浮，一會沉，口中呼嘯著，彷彿水底有啥短長的東西拖住了它。

到第二天早上，堂弟解開腰帶，從樹上溜下來。還好，他找到了路標，跟著暗號才走出叢林池沼。

岩坎說他也不曉得。那天他在支流捕魚，用魚叉在河裡叉到一條四五尺長的鯰魚。這鯰魚是從湄公河遊來的，彆名巨鯰，大的能長到兩三百公斤重，肉多刺少，味道鮮美，是一種比較貴重的魚類種性屬。明天，岩坎叉到的這條鯰魚四五尺長，最多百十來斤，算是小的了。

那條大魚他倒是抓著了，可回家時他迷了路。劃著竹筏在池沼裡如何轉，也找不到出來的道。聽岩棉堂弟講，他在池沼裡邊轉，想找到之前他留下的暗號，可轉悠了一天也冇瞥見路標。到了早晨，不敢再走了，就找了棵大樹爬上去。

花斑豹值錢，豹皮、豹骨另有它的肉，拿到市場去賣，能夠換回很多糧食與百貨。岩坎身上冇帶獵槍，曉得憑魚叉鬥不過花斑豹，何況還是兩隻，就籌辦繞開它們走。

不過，岩坎說現在他可冇有那膽量了。他當時劃竹筏返回時，在那叢林池沼，瞥見了一件可駭的事情。記得是下午，他邊劃竹筏邊在樹杆上留暗號，他也擔憂再次在這裡迷路。那會，他俄然瞥見十來丈遠的樹枝上，蹲著兩隻花斑豹。兩隻花斑豹都有四五尺長，跟小牛犢似的，正用心啃食一隻赤麂子。

黃晨與那曾患瘧疾的男人在第一條竹筏上，男人在前，黃晨妹在尾，二人用一支竹篙撐著竹筏前行。一條竹筏上裝載了近五噸重的兵器，但在水麵上行駛卻並不吃力，就是行進的速率慢一點，差未幾跟人步行一樣快。

有人說，他曾經親眼瞥見過那怪獸的尾巴，就像一隻船槳一樣長，魚兒似的扭捏，掀起一尺來高波紋，將竹筏都浪得起伏顛簸。另有人說，他瞥見的不是尾巴，是腦袋。腦袋更嚇人，有三尺多長，上邊儘是疙瘩，極其醜惡，一雙眼睛從水下盯死你，瞧到它魂都要嚇冇。

岩坎提及這事，內心非常感激黃晨兄妹，以是情願給他們帶路。黃晨問岩坎，他如何曉得這條水路能通到湄公河？岩坎說，他年青時走過一趟。那一次，是他在叢林池沼迷了路，劃著竹筏胡亂闖，竟然就到了湄公河。當時，彆人年青，膽小，到了湄公河，他不肯走陸路歸去，又劃著竹筏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