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一百六十七、啼音 下篇[第2頁/共2頁]

彷彿被滅亡，定住了腳步。

是解真。

蕭羽杜口不該。

“你……你……”

極冷。

蕭羽留步，手中蟬翼，現出一道半人半蛇的身影。

“說，這些人，究竟甚麼身份？”

蕭羽目光掃過，淡然自如。

“你……不是……”

“從在外門，初度見你，我就對你極其惡感。”解真的聲音非常陰沉，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底氣，“多年以後，我纔想明白。那是一種本能，一種……我不肯承認的害怕。”

在他的身後，站立一排修士，默不出聲，黑布蒙麵。

那波紋突入蕭羽之身，一閃而冇。

李師師的聲音，帶有莫名的憂愁：“她，現在與我，越走越遠了……”

蕭羽喃喃自語，手中劍，自左而右，虛劃半空。

蕭羽收劍，感受體內音元，悄悄說道：“隻是一擊，便會耗損一空嗎？公然霸道之極……”

震驚如轟雷的笑聲，在蕭羽音府迴盪。

“古怪的是你！”解真驀地揮動雙臂，聲嘶力竭，“是你，讓我走上了歧途！是你，讓我不得不走投無路，麵對存亡決定……”

一眾蒙麪人，還未使出儘力，便是顛仆在地，斷裂而亡。

蕭羽掃視一圈，望向體味真：“竟然，都是‘漠北派’的弟子？”

解真的嘴角，有些抽搐：“為甚麼？你如許的傢夥，會讓我跌落穀底，揹負平生罪孽，難以擺脫？”

李師師低頭，緩緩說道：“我不想看她孤傲……真的不想……”

蕭羽緩緩睜眼，吐出一口熱氣：“這類禁製……邪尊……”

蒙麪人們，俄然齊聲狂笑。

解真的牙齒在顫抖。

蕭羽沉默了半晌，柔聲說道：“你害怕追逐？”

蕭羽漸漸端起茶杯。

大風，彷彿變得更疾。

此處是一片荒漠，極其空曠，四下無人。

“嘭――”

解真癡癡笑著，冇有反應。

他望著蕭羽，眼神猖獗：“憑甚麼？”

“我真不懂，你們之間，究竟是甚麼在隔絕。”

第二日，俄然有人帶來郭芊兮口信，約蕭羽在城外見麵。

幾人驀地弓起，音元會聚，暗影灑下，是天空中，升起的漫天音器。

陽光，彷彿也變得陰冷。

“獵音盟？”

蕭羽單手，自腰中，漸漸抽出蟬翼劍。

解真神采俄然一變，再度後退。

不是他不想退，而是唯有本身，孤零零麵對蕭羽之時，便冇法再有任何行動。

蕭羽一語出口，在半空炸出響雷。

頓了一頓，解真彷彿不肯深說。他後退了一步，讓出了那一排的蒙麪人。

李師師苦笑兩聲：“你不敢答，因為音修，不成妄言。”

他又感遭到了，那夢中都會驚醒的可怖。

他的信心，高傲，堅毅，底氣……完整崩塌。

體內一瞬，恍若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