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入V二更[第1頁/共3頁]

“不必謝得這麼早，統統尚未成定命。”

“嘿嘿……”身後俄然傳來一道清麗調皮的笑聲。

王述之笑著再次將他扶起：“夏大人言重，秘聞本來想保舉你為戶部尚書，不過太子那邊早已有了人選，秘聞就不與他爭了，便保舉你為尚書郎如何？”

王夫人將那女子高低打量一遍，轉頭看著他，當真問道：“你愛好長臉的？”

“夫人挑了幾名女子，正在前廳跳舞，說是讓您去瞧一瞧，看是否中意。”

一轉眼已到年後，積雪未消，還是寒意襲人，司馬嶸背上的傷已靠近病癒，與王述之在亭中隔著案幾相對而坐，按他的叮嚀替他將墨研好，接著無事可做，便起家走出亭子，舉目四望，皆是一片白皚皚的六合。

天子鬱結於心，隻好將但願轉向北方的戰事。

司馬嶸麵色微黑：“丞相若男扮女裝，想必更是傾國傾城。”

司馬嶸聽得一愣。

司馬嶸心中再愁，麵上卻始終淡然，著一身青衫，立於冰天雪地中，不言亦不動，似在賞識風景，又似融入了風景當中。

司馬嶸：“……”

王述之聽得暗笑，目光瞥向他身上的素衣，又不免生出幾分憐憫。

“這有甚麼可瞧的？”王述之揮揮手，“不去，讓她幫我隨便選一個便是。”

“我都踩雪踩得咯吱咯吱響了，你們倆愣是冇一個轉頭，都魂遊天外啦？”王蘊之生性活潑，眉飛色舞地說完，見司馬嶸聞聲轉頭，立呆板起臉，學著男人那樣拱手見禮，“晏清兄！”

王述之將畫捲起來：“何事？”

夏知章又問：“不知晏清公子現在傷勢如何了？”

王蘊之對勁一笑，忽地俯身湊疇昔：“咦？你把晏清兄畫下來啦？”

夏知章麵色一白，雙唇忽地輕顫起來，頓時涕淚直下，抖動手將茶盞放下，伏地慟哭：“丞相有所不知，下官那侄兒在潮音寺遭了難，現在已命歸鬼域，下官膝下獨一二女，一向將他視作親子，想不到現在卻落得白髮人送黑髮人……”

“非論可否入京，丞相故意提攜，下官都感激不儘。”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第二更終究來了！

王夫人彎起眉眼，低聲笑道：“臨時用一用罷了，這些都是風塵女子，怎能入我們家門？”說著便朝王述之招招手，“你快過來挑一挑，如何說也不能叫人瞧低了。”

侍從恭敬應道：“未曾有漏的，都帶出去了。”

王述之哭笑不得，回身正要分開，俄然聽到王蘊之笑嘻嘻道：“冇一個都雅的，還不如晏清兄呢。”

現在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世人哀而心傷，隻歎人生苦短，早已養成了不回禮法束縛的習性，即便有親人亡故，也不再嚴守喪製，夏知章早早換下素縞，可見他固然看著謹小慎微，卻也不是呆板之人。

王述之麵露大驚之色，忙起家扶他起來：“怎地俄然出了這類事？難怪夏大人本日神采暗淡，還請節哀，萬不成過於費心，謹防傷身。”

王述之走疇昔在她腦後敲了敲，笑道：“胡說甚麼？”

司馬嶸抬眼看他，見他眸中隱含灼意，忙收回目光，手中緊了緊：“多謝丞相！”

夏知章心中大定：“多謝丞相！”

受傷這段光陰可謂足不出戶，身邊都是王述之的人，即便冇有那些人，本身也整日裡被他盯著，想要做些手腳，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