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頁/共3頁]

“我想聽你親口說。”

司馬嶸隻說了一半，心中竟莫名慚愧，俄然不敢正視他，也不知如何了，重生後心腸彷彿軟了很多，本來以為理所該當的事，現在卻冇法安然視之，莫非是用了元生的身子，受了他的影響麼？

“為甚麼？”

“眼下人找到了，我也好歸去睡個安穩覺了。”王述之說著打了個哈欠，長歎一聲，“唉……冇了晏清，我這日子真是冇法過兒啊！”

司馬嶸：“……”

王述之朝他看了看，見他垂目不語，便挪到他身邊坐著，低聲道：“陸子修將你抓疇昔，可曾難堪你？”

“能夠這麼說。”

“夜已深，就不打攪陸大人了。”王述之擺擺手，朝司馬嶸看了一眼，笑道，“晏清彷彿氣色不好，也該早早歸去安息纔是。”

王述之將他拉到身邊，皺眉捏了捏他的手：“如何這麼涼？”

“我回府後傳聞你失落了，便派人出去找，成果城裡城外找了一整日都冇見你人影，要說都城誰與你有關聯，那就隻要陸子修了，我早該想到的……”王述之沉眸打量他半晌，將他擁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髮絲，“陸子修倒也藏得深，還好我來得不晚。”

司馬嶸：“……”

司馬嶸怔怔地看著他，瞳孔深處映著水波，添了幾分可貴一見的溫和：“多謝丞相。”

陸子修抿緊雙唇，沉默地點了點頭，或許是心絃繃得太緊，驀地放鬆下來，竟不知該如何應對，半晌纔將他放開，回身麵對夜色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低聲問道：“他還好麼？”

言外之意，如果不交代,此事必定要傳入丞相耳中。

陸子修不接他的話，抬手錶示席位：“丞相請坐。”

到了前廳，司馬嶸跟著陸子修跨過門檻，一抬眼便見到王述之負手而立，正含著慣常的笑意直直看著本身，也不知如何了，喉頭竟有些發澀，忙垂眼，不疾不徐地走疇昔：“丞相。”

司馬嶸因這密切的姿式氣味微滯，想要擺脫出來，卻讓他摟得更緊。

回到丞相府已是子時今後，府內卻大家強撐著未曾安息，見他們返來齊齊鬆了口氣。

王述之聽得笑起來，轉頭看向司馬嶸：“晏清意下如何？”

陸子修上前拱手見禮，淺笑道：“不知丞相深夜到訪，下官有失遠迎。”

王述之在他耳側親了親，直直看著他：“你冇有甚麼要說的麼？”

“嗯，上回已經說過了。”王述之點頭而笑，“你想操縱我做甚麼？對於太子麼？”

司馬嶸與陸子修並不熟諳,談不上信賴，更何況本日又親眼目睹他與傳聞截然相反的一麵,天然不敢再小瞧他，想了想，悄悄一笑，安閒道：“若丞相從未思疑過我，僅憑你空口白牙的扯談便能叫他信賴麼？若他早已對我起疑，你說與不說，於我而言，有何不同？”

陸子修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雖早已有所猜想，可親耳聽他承認還是免不了一陣衝動，眸中的算計突然被嚴峻代替，有些失控地抓住他雙肩：“元生他……”

王述之正要帶著人出去，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何事？”

司馬嶸嘴角一抽，他本來猜想王述之會說“在幕府供職，天然是住在丞相府更加便利”這類冠冕堂皇的話，想不到他竟找了個如此上不得檯麵的來由。

司馬嶸頓了頓，垂眸道：“我與庾氏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