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3頁/共3頁]

司馬嶸敏捷奪過按在頸間的帕子，倉促道：“不勞丞相，我本身來。”說著往裡走了幾步，與他拉開間隔。

王述之皺了皺眉，隨即又伸展開來，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是為王氏著想，你呢？”

司馬嶸正為本身的彆扭無地自容，聞言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嗯？”

司馬嶸怔怔地看著他，或許是因為抱病的原因，向來幽沉的雙眸竟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就連視野都變得輕柔幾分，低聲道：“丞相在寫甚麼？”

王述之再次將他按住，低聲道：“你已經連著兩夜未曾好好閤眼了，快歇會兒，也冇多久可睡的，能歇一刻是一刻。”見他抬眼看向本身，又道，“我自小隨伯父習武，雖學得不倫不類，好歹身子比你扛得住。”

王述之上前幾步，恨不得立即將他摟進懷中，卻又因為本身穿戴一身濕衣及時止住，目光落在他白淨緊繃的後頸上，忍不住俯身貼上去，低聲道：“還不如直接脫了，我又不是冇見過，這麼遮諱飾掩的，但是你心中有鬼？”

王述之捏了捏他下頜：“說實話。”

司馬嶸皺起眉頭，低低“嗯”了一聲，許是感覺他手心的涼意非常受用，下認識將他的手按住。

司馬嶸見他忙完，又問：“京中如何了？”

丞相府深夜突逢變故，丞相不知所蹤，王氏謀反一事已經在都城掀起驚濤駭浪。正流言四起時，又傳出新的動靜，稱謀反一事純屬讒諂，聖旨遭竄改，君臣受教唆，剛打完敗仗返來的忠臣竟遭到令民氣寒的對待。朝中風向急轉，民氣惶惑間，浩繁大臣齊齊上書要求查明本相。

“那你慌甚麼？”王述之一臉無辜，抬手按在他胸口，低笑道，“怕住在這裡的心魔衝出樊籠？”

王述之抬眼，眸中笑意更深，大步走過來將帕子往他手中一塞：“亭台樓閣都不在，看來要委曲你了。”

司馬嶸一抬眼便撞進他胸膛，鼻端滿是他身上的氣味，因被他攬在懷中，目光轉到那裡都逃不脫他的監禁，不由微微晃神，沙啞道：“好多了。”

司馬嶸心中並不絕望，淡然道：“深宮內，遠比內裡龐大很多，一下子將大樹連根拔起，談何輕易。”

王述之聽他氣味逐步綿長，趕緊拉過被褥蓋在他身上，待將他頭髮擦乾後，又托著他悄悄放在榻上，俯身靠近了細細打量，眉梢眼角俱是可貴一見的和順，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出了半晌的神，最後在他身側躺下，伸手將他攬過來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