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3頁]

夏知章見他神采似有鬆動，目亮光了一下，麵露等候。

夏知章見王述之對他非常看重，而他麵對王述之更是不卑不亢，心中大為迷惑，不敢輕怠，趕緊回禮。

“晏清！”王述之驚怒交集，見船伕意欲拔出匕首，眸中一厲，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扭。

王述之凝著端倪將司馬嶸拉出船艙，心機敏捷轉了一圈，俄然聽到一名保護大呼：“不好，船底漏水！”

司馬嶸沉默聆聽，看著內裡的水闊雲低、白絮紛飛，整顆心墮入前所未有的沉寂。

“部屬隨便。”

“丞相把穩！”司馬嶸急喊一聲，同時抬腳踹昭雪幾，將船尾揮刀撲過來的保護擋住。

司馬嶸並未接過，隻抬手摸了摸，隻覺觸手溫潤，幽沉的眸中不由浮起幾分遺憾，收回擊道：“丞相包涵，部屬不會吹笛。”

司馬嶸緊繃著臉：“丞相與部屬膠葛不清，恐怕有*份。”

司馬嶸耳入耳得船槳聲稍稍停頓，餘光瞥見一道寒光，麵色大變，猛地抱緊王述之一個急回身，隨即後背劇痛，皺著眉悶哼一聲。

司馬嶸點點頭，見船離岸邊尚遠，轉頭催促船伕：“快些泊岸！”

王述之力道收緊，直直看著他。

司馬嶸抽了半晌未抽開，乾脆雙手往前一推。

司馬嶸見船伕傻眼站著，沉聲催促他往岸邊劃。

司馬嶸趁機敏捷後退，讓他雙臂一空，見他驚詫怔愣，不由麵上微露窘色，立即回身狼狽地掀簾而出：“泊車。”

王述之盯著司馬嶸看了好久，見他眼觀鼻鼻觀心，便笑著從袖中取出一隻翠竹笛，遞到他麵前，低聲道：“晏清，你可願吹奏一首曲子給我聽？”

王述之眉梢微挑，舉目朝遠處望去：“唔……太湖啊……”

二人的唇差點碰在一處，司馬嶸眼底微顫，倉猝抬起另一隻手將他撐開，同時撇頭看向一旁，冷冷道：“丞相曲解部屬的意義了。”

司馬嶸抿抿唇，無話可說。

“唉……”王述之一臉遺憾地長歎，非常不捨地鬆開他雙手，“夏大人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啊！”

王述之聽得笑出聲來，將笛子遞到他麵前：“不必謙善，先吹兩聲給我聽聽。”

二人相互對望，一個笑容，一個黑麪，正對峙不下，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內裡傳來裴亮的聲音：“丞相，夏太守求見。”

司馬嶸愣了一下，容色規複淡然，沉默地看向王述之。

船伕吃痛，握著匕首的五指鬆開。

“無妨，百善孝為先，夏大人不必自責。”王述之笑了笑，抬手錶示，“夏大人請自便。”

櫓槳搖擺，烏篷船緩緩離岸，夏知章隻聊風景，不談政事，言語間到處投其所好，明顯是成心示好，隻是尚未談得縱情，便聽到前麵有人大喊：“大人――”

車伕不明以是，趕緊拉住韁繩。

“哎！你管甚麼叮嚀不叮嚀。”王述之抬手在他額角叩了一記，“我隻問，你可想去？”

一行人在夏府用了酒菜，晌午過後內裡的雪花便厚重起來，司馬嶸見王述之起了雅興，曉得他定是要去遊湖的，便接過夏知章手中的油紙傘舉到他頭上，見他轉頭笑看著本身，忙淡淡撇開目光。

夏知章目光跟著順疇昔，見司馬嶸低垂眉眼，看不清神采，一時拿不準他的身份，正欲開口相詢，俄然感覺額頭一涼，伸頭摸了摸，又昂首看了看，麵色一喜，忙道：“想不到竟落雪了，丞相如果有雅興，無妨往太湖一遊，也好叫下官一儘地主之誼，豈不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