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頁/共4頁]

“……”司馬嶸頓了頓，“二公子待我極好，隻是丞相有命，小人需留在此處，若要分開，需丞相點頭纔是。”

王述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無法地歎了口氣，點頭而笑：“已經下旨，命庾大將軍領兵出征，伯父也即將回荊州待命。”

司馬嶸出聲打斷他的話：“不知北伐一事如何了，皇上可曾下旨？”

王述之長歎：“唉！因為冷啊！”

“也不儘是……”

陸子修微微一怔，眸色暗淡下來，唇邊的笑意含著一絲苦澀：“你在丞相府可住得風俗？”

王述之抬眸笑看著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近後纔開口：“晏清，本日陸子修向我討要你了。”

陸子修在他中間坐下，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細細打量的目光在他低垂的眉眼間呆滯半晌，又移向他身上清峻嫻雅的廣袖長衫。

而朝堂上，王述之卻眼皮跳得短長，正揣摩著怕是有事要產生，耳中便聽天子道：“剋日來，朝中諸位大臣對丞相讚譽有加，朕每日深思，丞相本就極富盛名，比來又帶領百官鼓起儉仆之風，更在賀禮一案中立下大功，該有些誇獎纔是。”

司馬嶸冇推測本身早就想說的話竟然被他主動提起，一時有些驚詫，便照實答覆：“部屬的確有過迷惑。”

司馬嶸悄悄鬆了口氣：“多謝丞相。”

“嗯。”天子對勁點頭，不等王述之開口，揚聲道，“既如此，宣旨罷。”

司馬嶸眨眨眼，頓了半晌，道：“怕丞相曲解部屬吝嗇。”

王氏一黨早就驚出一身的盜汗，可先前又不好辯駁說丞相冇甚麼功績，更不好明著說司空隻是個虛銜，眼下見王述之倒地，頓時精力奮發，齊齊大喊小叫地湧上去。

王述之大為頭痛，司空乃八公之一，職位極高，加封司空對他這麼一個剛失勢的權臣而言，實在不算美事，可眼下聖旨都下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去接。

司馬嶸再次感覺牙痛，不過麵上卻非常淡然，微微一笑：“多謝，我這就去。”

“誇獎有功之臣，也是朕的分內之事啊！”天子笑了笑，“不知眾卿覺得如何？”

司馬嶸好笑地點點頭，單獨往前廳走，快到門口時停下腳步，硬生生在安閒的麵孔上擠出一絲拘束來，感覺差未幾了才抬腳出來。

陸子修衝動不已，手指收攏，將他的緊緊握住，一時竟失了風采，變得語無倫次：“本來你是情願的，這麼多年，你甚麼都悶在內心，我總覺得本身一廂甘心，想不到本日前來，竟得了天大的欣喜……”

仆人與他早就熟悉，見他應下便嘿嘿一笑，歡暢道：“那我偷個懶，我就不去了，反正你本來便是陸府的，你去接待吧……”

“我說你必須留在丞相府，我身邊不能少了你。”王述之起家走到他麵前，嗓音降落，“還說，你於我而言，極其首要。”

王述之越聽眼皮越是跳得短長，忙恭敬道：“為陛下分憂實乃臣分內之事。”

陸子修略含苦澀的笑容一頓，看著二人交握的手，又驚又喜：“元生……你竟未躲開？”

司馬嶸恭聲道：“丞相去上早朝了，陸公子怕是要久等。”

王述之斜睨著他們，心中嘲笑：誇的時候你們帶勁，現在聖旨下了，還是你們帶勁。

司馬嶸垂眼朝他拱手施禮：“小人王遲見過陸公子。”

司馬嶸不知如何應對才合適，便乾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