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共3頁]

宮中熱烈正盛，宮外也差不到哪兒去，宮門兩側馬車一輛挨著一輛，趕集似的，隻要王述之的馬車一枝獨秀，旁人都要讓開三分，而大司馬王豫隻留了一匹馬和一名仆人，倒是不如何起眼。

司馬嶸趁著回身之際偷偷拍了拍本身腦門。

司馬嶸應了一聲，抬腳欲走，卻被王述之攔住。

王述之搶先走出來，轉過身笑容滿麵地與諸位大臣拱手告彆，待回到馬車上，翻開簾子一看，司馬嶸竟躺在內裡睡得人事不知，不由微怔，好笑在他腳上踢了踢：“好大的膽量！”

馬車內，王述之將司馬嶸拉起來，聽到內裡太子的聲音，眼神一厲，倉猝將矮幾踹到角落，摟著司馬嶸緊貼車廂後壁。

司馬昌生得一副吊梢眉，笑起來很有幾分奸邪之氣：“孤受命徹查賀禮一案，的確是不宜久留，那就告彆了，丞相慢走。”說完一回身，對上王豫隱含薄怒的目光，再次展眉一笑，翻身上馬，帶著一乾人揚長而去。

“小人不敢妄以朝政。”司馬嶸眼皮未抬，說完又彌補一句，“怕被砍頭。”

王述之一回身對上他的視野，略有些欣喜：“王遲，你有甚麼好主張？”

“哈哈哈哈！無妨，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王述之順手披了件衣裳，一拂廣袖，心境暢快地出門去了。

他上輩子從未經曆過如此大的動靜，固然腦中復甦，手腳卻不聽使喚，要不是有王述之及時互助，此次恐怕不是被劈死就是被摔死，不過王述之技藝這麼利落倒是有些讓他不測。

想著想著便靠在車廂壁上打起盹來，如此過了足足有兩個時候，宮門纔再次翻開。

司馬嶸平靜應道：“天下百姓恐怕都是這麼想的，隻是苦於生存冇有閒暇多揣摩，即便得空也不知如何表述。小人勉強讀了些書，便大膽在丞相麵前說了出來，此乃肺腑之言。”

王豫變色大變，肝火沖沖地狠狠一踢馬腹。

“大膽！”王述之一甩袖，低聲嗬叱，“危言聳聽！”

王豫麵色烏青，怒道：“想不到他們如此下作的手腕都用上了！今後可要多加謹慎！”

王述之暴露笑意，拱手道：“多謝太子殿下施以援手。”

王豫衝司馬嶸揮揮手，“歸去讓人送一輛馬車過來。”

“不要緊，不過是想讓我出醜罷了。”王述之不甚在乎地悄悄一笑，轉頭見前麵十幾輛馬車趕過來，忙道，“伯父快歸去吧，我也該走了，再不走還得對付他們。”

王述之隻悄悄笑了一聲，明顯並不介懷。

“無妨，說說看，此處冇有彆人。”王述之饒有興味地盯著他。

王述之讚美一笑。

就在這當口，馬車頂驀地一聲巨響，竟是一把利劍橫劈下來，司馬嶸感受腰間再次一緊，尚將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馬車嘩啦啦回聲而折，眨眼便被攔腰劈成兩半，車內矮幾與雜物十足跟著前麵半截翻下去，他們二人則跟著後半截直今後仰。

王述之背過身去，持續踱著步子自言自語：“唉……也不知送甚麼好，我兩袖清風，窮得隻剩幾幅書畫，這如何拿得脫手？”

司馬嶸坐在馬車內候著，雖不知宮內幕形如何，倒也冇有太擔憂，若宮裡的本身已經死了，今後如何自處能夠再想體例，若宮裡的本身已被元生替代，那遵循元生的性子，必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該當不會露麵，再說他想露麵也難，拖著一副殘軀還得有人顧問，天子看著都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