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終章[第3頁/共5頁]

卓印清將那半塊長公主令緊緊攥在手中，視野已經完整黑了下來。

“哦？”卓印清虎魄色的眼眸仿若不成見底的深淵，淺笑道，“實在他說的冇有錯，我亦以為在那位置上坐的人，理應姓彥。”

卓印清頓了頓，將手從他的掌中抽出來：“陛下隻怕是認錯人了，母親早已仙逝多年。”

“但願如此罷。”裴鈞低垂的視線擋住了眸中的龐大感情，虛虛向上抬起看了俞雲雙一眼，又反覆了一遍，“但願如此罷。”

<完>

以卓印清對於大行天子的體味，前麵那些話定然出自他口，前麵那句話，隻怕是內侍驚駭獲咎新君，本身加上的。

“她死了。”卓印清說完，又彌補道，“被你毒死了。”

她的態度倨傲，像極了兩人初識的模樣，隻不過當時她對他自稱“本宮”，現在變成了“朕”。

俞雲雙“嗯”了一聲：“也幸虧你冇讓我等太久。”

六月十九日，寧國帝都淩安。

卓印清無所謂地笑了笑。

彥帝蒼茫地凝睇了他好久，神采倏然劇變，枯瘦的手指緊緊掐住他的手腕，半是驚駭半是高興道：“安寧！”

早朝散去，俞雲雙下禦座回內殿，換了一身常服，漫步著漫步著便出了宮門。

卓印清表示擺佈退下。

卓印清輕歎了一口氣，向老天子行了一禮，正要分開，便見到彥帝的眼眶紅了起來，壓抑著哽嚥了一聲。

卓印清闔了闔眼眸。五覺散便是有這點好處，不想聽的話，隻需闔了眼，便甚麼都不曉得了。

通向宮外的甬道非常幽長，卓印清初始行動還安穩，到了厥後卻垂垂暴躁起來，彷彿想把彥帝的聲音從腦海中甩去。

俞雲雙輕歎了一口氣，對裴鈞道：“他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俞雲雙道：“既是在宮外，裴大將軍不必多禮。”

“客歲植的。”俞雲雙答覆完，似是想到了甚麼風趣的事情，勾起唇角道，“客歲他一麵吃著枇杷一麵植木栽花，石榴樹十株內裡活了兩株，墨蘭一株都冇活，地上卻收回來很多不著名的小芽兒，我尋了花匠來探聽，才曉得那是枇杷芽。”

不問她比來如何，不問她還要不要他，先看她手上被長公主令劃破的傷。

裴鈞問她：“這裡的榴花是新植的麼？”

“你不必謝恩。”他道，“若不是我冇有彆的體例，這個位置不會屬於你。”

前幾日還含苞的石榴花已然儘數綻放，樹下有人著一件月紅色素衣，悄悄鵠立在那邊賞花。

“當然是你的錯。”俞雲雙將臉埋在他的頸間，聲音悶悶道，“你此次返來，還要走麼？”

俞雲雙與他又閒話了幾句，便提起裙裾入了長公主府。昔日繁華的府邸，現在冇了她，冇了駙馬，冇了入宮陪侍的囊螢映雪一乾人等，看起來冷僻了很多。

那是俞雲雙留給他的半塊長公主令。

麵前驀地暗淡，卓印腐敗白是因為表情起伏過分狠惡，五覺散又要發作了。

卓印清最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便會心亂如麻。手足無措地將她攬在懷中，讓她靠在本身的肩頭，卓印清笨拙地輕撫她的背脊，口中一遍又一遍勸哄道：“是我返來的太晚，我錯了，莫要再哭了，好麼？”

將頭垂得更低，裴鈞道：“既是新植的樹，陛下總歸要多給它些時候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