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皇帝與寵妃(三)[第1頁/共3頁]
……不過她曉得也是普通。
她曉得這個男人的性子,看起來冷然無情,不容侵犯,實際倒是偶然在乎旁人,如有人要瞧他一眼兩眼,他多數是懶得理睬的。
此事他並未瞞著任何人,乃至能夠說是開誠佈公地做,為的就是令人感覺他對阮昭容確切寵嬖非常,以擋去一些不需求的費事。
一夜無夢。
單逸塵微微轉眸。
阮墨立即起家,抬手理了理衣裙和髮髻,而厥後到最前頭領著眾宮人,齊齊下跪:“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
******
為何獎懲呢?
此事以後,原主整天惶惑不安,連夜裡做夢,都頻頻夢見皇上俄然突入霽月宮,將她揪出去問欺君之罪……厥後她終究不堪其擾,花銀子打通了太病院的某位太醫,自導自演了一齣戲,讓世人覺得她因小產而落了病根子,才難以受孕,總算消弭了心頭憂患。皇上亦為了安慰她喪子之痛,將她晉升為昭容,寵嬖有加。
單逸塵收回視野,沉沉閉上雙眸。
單逸塵皺了皺眉,又低低喚了一聲,還是得不到涓滴反應,隻得俯身將人抱起,把她放在靠內裡的一側,和衣躺下榻時順手將勾起的床幔重新放下,本就微小的燭光立時被粉飾得更加暗淡,催人入眠。
他將視野從她臉上移開,瞧見她與床沿之間不敷一掌寬的間隔,麵色冷然:“阮墨。”
單逸塵的麵龐冷峻逼人,眸光淡淡掃了眼已然暗淡的殿內,垂首降落道:“阮昭容呢?”
至於她……固然心不甘情不肯,天然也跟在背麵出來了。
阮墨一手執起筆,慢吞吞地畫著反正撇捺,不時以餘光悄悄瞄他。
“……”毫無反應。
用心致誌,定奪勇敢,確有帝王之風。
但是再好的事兒都會有美中不敷的處所,她能過得如此津潤,全因那位教主大人不在,一旦他駕臨霽月宮了,她可就……
僅僅因為寵嬖?
隻要她不做特彆之事,在尋到合適的人選前,他會一向寵嬖她。
不,不滿是。
連這份寵嬖都是有目標的,掩蔽究竟必定也與之相乾。
啊呸,真是烏鴉嘴,說曹操曹操到。
以是皇上發明原主暗中打通太醫一事,並未禁止,而是聽之任之,讓世人覺得此事為真,為的便是突破傳言,既保護了皇家的莊嚴,同時又將朝堂大臣的嘴堵上了。
是了,本日在禦花圃,她被人潑了一臉茶,那雙引覺得傲的美眸被弄得紅腫不堪,內心指不定如何痛恨對她動手的麗昭儀。依她有仇必報的性子,這會兒不該等著他前來,然後向他哭訴麗昭儀的各種罪過,求他懲辦阿誰女人?如何整日裡毫無動靜不說,竟還提早睡下了?
莫不是已然曉得,他降了麗昭儀的位份,並且禁足三月閉門思過?
垂落的床幔將視野隔絕於層層昏黃以外,他肅立半晌,伸出一指將半邊床幔挑開,甜睡榻邊的一張小臉便暴露來了,白嫩而透著淺淺的酡紅,深陷夢中,對男人的到來明顯毫無所覺。
當時原主隻感覺是平常調職,並未在乎,阮墨卻以為不然,戔戔行宮豈能與皇宮比擬,這無異於降職的變更,明顯更像是獎懲。
但另有一點尚未瞭然。
寢殿的光芒更加昏沉,僅燃了一盞燭燈,在窗邊輕吹的細細夜風中搖擺,忽明忽暗,晃得看不清榻上的人兒是夢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