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高冷道士【完】[第1頁/共3頁]

不待但九反應，他將她大力歸入懷中。刀刃同時候冇入胸口。

但九已經喝高，幸虧有重儀在旁護著，才險險冇有出醜。這時她坐在雲頭上，被風一吹，腦筋略微復甦了些。重儀將她扣在懷裡，和緩得很。她把腦袋往他懷裡縮了縮，甕聲甕氣道：“小小王爺長得好敬愛啊。小麵龐軟乎乎的，笑起來另有酒窩。”

影象中的那雙手。骨節清楚，苗條有力，曾為她遮擋過那些讓人作嘔的屍身，也曾握著桃木劍，用力地刺入她胸膛。舊事湧上心頭，千迴百轉，但九沉默無語，淚卻如雨下。

“小王爺。”

……

小王爺略怔，倉促回過甚。

她在生澀又百轉纏綿的碰觸中，惶然睜大眼睛。

不甘心腸嘀咕著，麵前卻覆過一道暗影。

本來。

但九咬牙，想要擺脫。重儀卻先一步扯住她的雙手。

碧衣男帶來的動靜或許算個契機，她終究下定決計，去尋重儀說個清楚。

但九笑笑：“你方纔已經說了，墳塚之間。或是真人，或是重儀孃親。”

但九聽了，從速低頭去看重儀的傷口。刺入胸口的匕首公然已經不見，傷口跟著青年的呼吸，逐步縮小，收攏，直至癒合。

但九惶恐，頓時忘了行動，由著素袍青年握著本身的手腕。直到對方微側過臉，緩緩鬆開手。她鬆了口氣，順勢擺脫。她的手蹭著他掌心滑過，本來半倚在墓碑上的青年俄然神采大變，指尖狠惡顫著，近乎失態地向前伸脫手。

看來這些年，他過得並不比她好。

她想過很多種他們再見的場景，或許他仍覺得是她殺了真人，或許兩人劍拔弩張。

觸到她左手握著的那把匕首，他渾身一僵。下一刻卻又笑了，唇角微抿，模糊豁然。他翻轉手掌，把著她的手，將刀尖抵在他的胸口，一寸寸向裡，刺破衣料，血肉，溫熱的鮮血順著刀刃淋漓而下，沾滿兩人並在一處的手。

青年酩酊酣醉，對她的靠近涓滴不覺。但九蹲下身，視野和他齊平，他肩上幾縷發被風拂起，悄悄掠過她的臉側。

她像貓一樣蹭著他。重儀喉頭微動，指尖撫過她的嘴唇，呼吸略有些不穩。

說罷，他的身影冇在樹影中，不見了。

但九大驚，想要撤回匕首，重儀卻不放手，同時扣住她的後腦，把唇覆了過來。

懷裡的人低吟一聲。她趕緊握住他的手。

不曉得他會不會，也一樣感覺疼。

青年摸索著撫上她的臉，指尖孔殷地，細細地描畫她的眉眼和唇，觸到她滾燙的眼淚，他像是肯定了甚麼，喉頭收回一聲哭泣。

……

臨行前，她就握刀的各種伎倆及力度分歧帶來的傷害大小等題目，向碧衣男深切請教了一番。男人塞了把刀刃鋒利的匕首到她手中，輕笑道：“中線左邊，胸骨火線，紮下去，便可一刀致命。”

她向他走近，手微微有些發顫。

但九先去了玄雲觀。當年帶頭欺負重儀的師兄現在已成了掌教，見了她非常欣喜，直呼她這些年去了那裡。自那夜過後，師父慘死，師妹失落，高慢的師弟失魂落魄，在師父墓前守了三年後，不知所蹤。

但九收了請柬，持續上路。先時碧衣男提到過，尋寵物的途中，曾在一片墳塚之間，見到太重儀。

曾經是那樣意氣風發的少年。

雲頭也跟著失了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