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我們一家反目成仇24[第1頁/共2頁]
少年急了:“您快收起來,這點痛我能忍!您十五年的內力練起來不輕易。”
硬生生抬了抬昏沉的眼皮,安撫地朝小女人看了眼。
兒子要提早站起來,想用最好的狀況同他們相認,當孃的謝毫不了。
可宋明然是練武之人,他曉得這些內力意味著甚麼。
“你………就算是這小子到了運送內力的境地,那不是另有我嗎!你這操的甚麼心!”
無法之下,隻好邊點邊點頭:
當其他未疏浚的命脈紮入銀針時,一刹時比皮肉剝離,碎骨揉筋更要痛苦百倍的疼感直接讓他生生吐了一口血。
剛想罵兩句,可一看到這張臉,又頓覺罵不下去,也是奇了怪了!
話落,火線兩人的步子立即一停。
又轉頭看向定在木桶中內力較著充盈的少年,順手把穴道給解了,又好氣又無可何如地點了點他。
原西立即顫著聲點頭,揉了揉紅十足的眼睛,蹲下來拿出一條潔淨的帕子,擦了擦地上的血跡。
原風吟刹時氣結,一把把人拉過來探脈:“你這是做甚麼?!”
宋鬱華當即皺眉:“彆亂動!”
但多加上整整一倍的銀針說得輕易,但真正的苦痛是凡人難以設想,難以接受的極限。
紮針隻是第一波,最要命的還是氣血翻湧。
嚇得原西當即一屁股坐在了木桶邊上,眼淚汪汪地看看地上的血跡,愣愣又看看木桶中將將昏倒的少年。
十五年的武功確切不是白練的,花在親兒子身上倒也不心疼。
宋鬱華麵色不改平靜,把手抽出來,隨口道:“那你就快快好起來,好起來幫我去報仇,報完仇我收你做兒子。”
褪去最後的心慌,宋明然抬頭喃喃道:
宋明然一瞬復甦,趕緊道:“您……您這是乾甚麼!”
原風吟氣得冇話說,邊走邊持續給她探脈:“曉得了曉得了!”
一句話落,宋明然心頭俄然湧起一股奇特的酸楚。
身側,宋鬱華神采安靜,流轉的內力正在手掌間緩緩轉移。
“……您……您是不是曉得我是誰了。”
“兩個不敷四個行了吧!你走慢點,我好都雅看你!”
這些是孃親十五年工夫中堆集下的複仇的依憑,天玄門一行中多少王謝樸重,到時若真到兵戎相見,少一分內力便少一分朝氣。
寂靜中,那些在頭緒中翻湧的氣流,在內力融會的安撫下緩緩安靜。
宋鬱華瞥過兒子眼中的驚愣,收起裝銀針的布袋當作冇看到:“這腿規複還需些光陰,但心脈明日大略上能規複兩三成,路上再幾次三五次,比及了天玄門,五六成該有的。”
宋明然毫不畏縮地點頭:“想好了。”
……這個傻mm,本來背後裡這麼叫他。
還怕小傻狗看到擔憂,從速低下頭。
宋鬱華伸出另一隻手,在氣血翻湧的前一刻,源源不竭渾厚的內力刹時注入。
原風吟無法轉頭:“小子,這麼大聲想嚇死誰?彆瞎用你那點力量!”
隱居十五年為複仇積累的內力大半顛覆在他身上,不會感覺虧了嗎。
看她還冇有停下的行動,宋明然慌了:“西西,快去叫原叔!”
宋鬱華歎了口氣。
宋鬱華當即昂首,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又看了眼已經被小女人揉成一團的小蜻蜓,宋明然緩聲道:“……還想要小蜻蜓和小蚱蜢嗎?去院子裡多摘些草來,哥哥給你做。”
他現在的身材如同孤舟帆海,幾十根銀針如同舟楫,節製著海水般的氣血不逆行。